余令看到了,也知道他們已經去自己的家里拜會過老爹。
但余令在這個時候沒打算去見他們。
袁御史沖在前面,自己不能在后面使絆子。
等到了火候余令準備再出手,袁御史當打人的棒子,自己當胡蘿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轉眼麥子灌漿的時候到了。
這也是決定今年收成最關鍵的時刻。
操練雖然重要,但搶農時更重要,操練結束,所有人回去挑水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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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令終于清閑了下來。
閑下來的余令是身子不忙,腦子開始忙。
作為使者,還要去砍價,一定要對那邊非常的熟悉,要知道他們的過往和習俗。
茹讓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搜集和整理了一大堆關于蒙古部族的書籍。
怕余令吃力,他和妹妹茹慈按照時間線把這些書籍分類。
連每個部族和大明的關系,在哪里都做了分類。
韃靼部,自稱為蒙古國本部,始終以"元裔正統"自居。
與大明朝爭奪河套地區長達百年,打了數百年。
如今土默特部實力最大。
三娘子就是韃靼下的土默特部,這是余令這一次前往的部族。
"庚戌之變"就是其部的俺答汗的做的。
利用白蓮教等各方勢力,繞過關隘,兵臨京城下,最終迫使大明朝開放互市。
在隆慶議和后,開始了歲賜。
這個錢從附近邊鎮的軍費里面出,每個“邊”具體數額多少根據邊鎮實際需求調整。
茹讓說這個錢沒人敢貪。
在自己家拿點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是給人家的錢,少一兩銀子,人家都敢對你拔刀子。
瓦剌部這個就不說了,這個很熟,土木堡之變中,俘虜明英宗。
景泰五年內亂,如今四分五裂。
在這個四分五裂中余令看到了熟悉的準噶爾三個字。
兀良哈三衛更別提了,袁御史說這群人是養不熟的狗。
本是羈縻衛所,卻反復橫跳,經常引韃子入寇劫掠,就是一群白眼狼。
剩下一個就是察哈爾部。
嘉靖二十六年,察哈爾部的達來遜害怕自己部族被俺答可汗部吞并,率領所部十萬東遷和女真成了鄰居。
近些年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大明每年也需要給他們歲賞來維持關系。
只不過給他們的錢不多。
余令邊看邊畫,邊畫還邊寫,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里面的關系太復雜了。
不細細地琢磨竟然想不到瓦剌竟然是大明當初為了制衡韃靼的威脅扶持起來的。
兀良哈三衛竟然和永樂爺還有關系。
……
余令才睡著,一群不速之客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長安。
望著“干凈清爽”的長安城,蘇懷瑾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護城河里竟然不是黑泥了,竟然流淌著干凈的水了。
街道上邊邊角角的雜草也沒有了,望著竟然有些陌生了。
蘇懷瑾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啥,他總覺得長安有點臭。
這個臭味有點怪,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吳墨陽沒有心情去看長安有沒有變,他覺得他被錦衣衛給盯上了。
吳墨陽被自己的這個發現嚇了一大跳,他使勁的捶了捶腦袋,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趕路趕瘋了。
錦衣衛被錦衣衛給盯上了?
慢慢的,其余人也反應了過來,他們雖然紈绔,但家里干的就是探子活,盯梢,查勘,那是家學。
隨著緩過勁來的人越來越多,眾人也就越驚駭......
這是哪個千戶大人來了長安,這么多錦衣衛?
蘇懷瑾隨手一指,黑狗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他一點不怕,這是長安,一聲吆喝保安隊的人就能沖來。
見人來了,蘇懷瑾淡淡道:“讓你們的頭兒來找我!”
黑狗望著眼前人,他覺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就是頭兒!”
蘇懷瑾瞇著眼淡淡道:“你是隸北鎮撫司還是南鎮撫司?”
“啥?”
蘇懷瑾望著眼前這一頭霧水的漢子,忍不住道:“你莫不是連個小旗都不是?”
“啥旗?”
蘇懷瑾的好脾氣被耗盡,掏出身份令牌,直接按倒黑狗的臉上,忍不住怒吼道:
“我是錦衣衛的蘇懷瑾,告訴我,你的上官姓什么,叫什么,隸屬哪個司!”
錦衣衛三字一出來,黑狗懂了,自己領頭的就是錦衣衛出來的。
望著暴怒的蘇懷瑾,黑狗趕緊道:
“姓譚,名伯長!”
蘇懷瑾聞笑了,咬著牙齒道:
“伯長啊,你就算哭,我也要捶死你!”
喜歡哈哈哈,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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