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都紛紛出稱贊,在這一刻姜布政使被拍上了天。
雖然他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關閉城門。
但在這一刻,他成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關鍵性人物。
余令要離開了,在陣陣的馬屁聲中,余令退了出去。
轉身就朝著城門外跑去,衛所的人來了。
余令覺得這群人眼睛是綠色的。
余令出了議事廳。
此次有功的那些大戶已經在進城,一會兒布政使大人要接見,表彰他們。
布政使把一切都看的很透。
他知道這件事以后,跟著余令一起殺敵的這些人會跟著余令走。
人心,他阻止不了,但他要敲打一下。
這長安不是他余令的,而是布政司的。
王老員外身穿過年祭拜先祖時候的禮服,由孫女王榆晚攙扶著,一步步的走過城門那長長的甬道。
這一刻他想笑,大聲的笑。
原本還愁著自己死了,這王家,這么多的子子孫孫該怎么辦。
錢該怎么分,土地該怎么分,分多少。
雖然說長幼有別,但人心向來難測。
多一點,少一點,自己沒死的時候子孫不會說什么,一旦自己閉眼了,這些都是矛盾的根源。
很多家,都是從這一刻走向沒落的。
如今,王老爺子不擔心了,就算當下死,他也不擔心王家會沒落。
至少還能扛兩代人,說不定會更強。
押寶押對了。
當看到自己的那些兒子,大孫子,拎著人頭,滿臉猙獰的出現在眼前時,王老員外覺得付出是值得的。
有了這份功勛傍身。
不說朝廷最后會給一個什么閑散的官職,但王家的名望卻是有了。
今后走在城里,自己敢大聲的說殺賊寇有自家的一份功勞。
那鍘草刀都是自己家貢獻出來的。
想到這里王老爺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娘咧,誰能想到跟著肖五一起打鬧的那個姓李的小子這么猛。
這么重的家伙他拿著砍人。
望著身邊的孫女,王老員外有些遺憾。
怪自己當初看輕了余家小子,想著他是一個軍戶,在婚事上猶豫了一下。
誰知道這一猶豫讓茹家捷足先登了。
王老員外知道后有些氣,自己的眼光比茹家好。
如果不是余令突然去了什么草原,哪有茹家什么事。
如今,如今別的小子自己又看不上。
他知道一會兒姜大人要見自己,要說一些敲打的話語。
從內心而,王員外根本就看不上那個姜布政使。
他有余令年輕么?
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物會看得起小小的王家么?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
王榆晚不知道爺爺在想什么。
她此刻的眼神,被那個扶著長刀,站在陽光下的身影填滿。
她偷偷的看著。
在他的身邊,茹家娘子靜靜的站著。
茹慈光明正大的站在余令身邊。
若在平日,沒出閣的娘子敢這么站在一個男子身邊,哪怕這個人是她的未婚夫。
那些閑碎語,那些指指點點也能說的她抬不起頭。
如今,所有人都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就算有說的,那也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天作地合的才子佳人。
長安的人心變了。
無論先前余令做個什么,傷害了多少人的利益,讓多少人不喜歡。
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巴不得這樣的狠人就在身邊。
長安的那些大戶先前多討厭余令,此刻就有多喜歡。
流寇是個什么樣子沒有人不清楚,一旦沒有人攔住他們,最倒霉的就是這些大戶,官員之家。
他們會把全部的怨恨宣泄到他們身上。
這些大戶,官員,只要碰到這群流寇,那就等于滅族了。
家里的老老少少,上上下下沒有一個能活。
有了余令這樣的一個人在長安,夜里睡覺都放心。
見余令走來,眾人慌忙迎了上去,態度親近又自然。
在這時代,這些大戶其實才是民心。
他們有學問,有見識,還有錢,他們親近誰,百姓就會親近誰。
余令笑著一一回話,經歷過并肩戰斗,關系自然和往常不一樣。
“余大人,晚上喝點?”
余令點了點頭:“好,就在黃渠村,如何?”
“好!”
見眾人笑著離去,余令望著三個還沒死透的假光頭。
二伯不會剝皮,所以他們三個活到現在。
“文老六?”
文六指聞一愣,見余令在看著自己,反應過來這是在喊自己,放下手中帶血的棒子,快步上前。
“大人我在!”
“會剝皮不?”
文六指聞一愣,這門手藝聽說過,倒是沒學過。
小時候倒是給癩蛤蟆,蛇剝皮玩過,給人……
見文六指頭皺起眉頭余令繼續道:
“不會?”
文六指聞舔了舔嘴唇趕緊道:
“大人,我不專業,但是我可以試著學一下,可能會很疼,有點血腥!”
“沒事,就喜歡不專業的,三個呢,練手去吧!”
“好嘞!”
文六指跑了,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個長長的鉤子。
胳膊一甩,準確的勾到一個假和尚的下巴下。
拉著就走。
蜀道一倒吸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喃喃道:
“了個怕是有點痛哦!”
喜歡哈哈哈,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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