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說的太對了!”
望著已經被打的已經昏死過去了的吳知事,余令笑了笑。
抬起頭看了一眼文六指,文六指拍打的頻率再次一變。
吳知事醒了。
醒了他才知道文六指頭的恐怖。
整個屁股像是被潑了一盆熱油,劇烈地疼直往屁股縫里鉆,順著脊椎往上,一波接著一波直沖天靈蓋……
吳知事望著余令,忍不住懇求道:
“大人饒命啊!”
墻根外的張同知知道不能再這么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若是讓余令再繼續下去,這衙門所有人都得完。
“咳咳咳~~~”
眾人聞聲讓開了一條道,張同知笑著走了進來。
吳知事也突然來了精神,眼睛里猛的一下有了光彩。
“張大人?”
張同知朝著余令拱了拱手道:
“今年年初我得到了一點來自高山的云霧茶,采自一棵百年的老樹,想請余大人品鑒一下!”
余令點了點頭:“好!”
見余令和張同知兩位大人一起離開,所有人同時出了一口氣。
一起出氣的聲音匯聚在了一起,把眾人又嚇了一大跳!
吳知事松了口氣,他覺得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去了張同知的辦公小院,余令突然覺得自己要求太低了。
人家這才是充滿了韻味,那墻上的畫一看就不凡。
“余大人懂畫?”
余令搖了搖頭:“不懂,就是愛看!”
“余大人若是喜歡,一會兒我派人給你送去!”
余令聞開心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
“那怎么好意思,既然張大人都開口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同知聞一下子就愣住了。
伸手虛引,兩人圍爐對坐,隨著火爐上的泥陶水壺發出咕嚕的氣泡聲。
張同知優雅地候湯、泡茶、酌茶……
“余大人請!”
“請!”
一杯茶下肚,張同知一邊忙碌一邊低聲說道:
“吳知事的事情我就直了,就按照余大人的來,知府衙役全換!”
張同知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衙役全換,也就代表著手中的權力全交。
不但今后在錢財方面摸不到,就連做事都處在余令眼皮子底下,除非任何政令都親力親為。
余令品味著嘴里淡淡的回甘,搖頭道:
“不夠!”
張同知深吸一口氣,忍不住道:
“余大人還要什么?”
余令無懼地盯著張同知的雙眼,壓迫感十足,淡淡道:
“我要錢,這些年衙門官吏,衙役貪污的錢都要送到衙門來!”
“給了錢能保命么?”
“還是得死人,惡事做的多了總歸要還的,不還可不成,其余人的我也沒想放過,這長安城太臟了!”
張同知知道吳知事活不了了。
不過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那就是有回旋的余地,自己也能安享晚年了。
“好,我來做!”
余令點了點頭,繼續道:“還不夠!”
張同知聞不由的瞇起了眼睛,淡淡道:“你還要什么?”
“我要通判,推官,知事這些人告病,養傷!”
張同知猛地站起身來,他沒有想到余令的胃口這么大,要了一半的權不說,他竟然要全部。
“大膽!”
余令站起了身,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那我就查下去!”
張同知咬著牙,恨聲道:
“余同知這是官場,不是在村里,各司其職,各安其事,沒有這些官員,長安會亂成一鍋粥,你一個人就是累死也玩不轉。”
余令笑道:“我知道,我一個人是玩不轉,但如果我拉兩個御史來幫我呢?”
張同知聞猛的瞪圓了雙眼。
御史?
余令家里的確有兩個御史,林不見和袁萬里正在余家做客。
從京城到長安這數千里的路讓兩人實實在在的脫了層皮,如果不在長安休整一番,繼續往西走,絕對死在路上。
這兩人性子正直,余令真要開口請他們來幫忙,他們絕對會答應。
“好,我讓他們告病休假!”
余令笑了,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
“張同知,這個錢不是我余令為自己要的,我是為長安干實事的官員要的。
我會把這些年朝廷沒發的俸祿以萬歲爺的名義給他們補上。”
余令轉過頭笑道:“所以,低于五千兩,我就殺人,你們給不了五千兩,我就抄家把缺的抄出來。”
望著余令遠去,張同知呆呆的坐在那里,余令的那句以萬歲爺的名義在他耳邊回響。
他忍不住道:“這天底下真的有一心為公的官員么?”
走在回去的路上,小肥忍不住低聲道:
“令哥,就這么算了么?”
余令壓低嗓門道:“錢我要,他們的命我也要!”
“那....那為什么這么溫柔?”
余令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恨聲道:
“我想溫柔么,還不是你和如意斗大的字不識一筐,逼得我把人家茍老爺子都請出來了。”
“你們要是能寫會算,老子今天就敢把張同知一起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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