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日險些錯了,七大恨和薩爾滸是萬歷四十七年的事情,現在是三十七年,謝謝書友提醒,已經修改了!)
萬歷知道寬甸六堡是要地。~g,g.d!b`o`o`k\.¢n*e_t^
他也知道李成梁不是昏庸之人,他這么做定會讓他背負一世的罵名,望著遼東的急報,看著上面的文字。
萬歷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去撕毀了他。
“自是燒人房屋,剽掠人財牲畜,自是驅逼人民,渡江潛避,而溺死者千余人,饑凍死者萬余人,余皆流離殍死……”
萬歷知道這事不能全怪李成梁。
前不久的朝鮮戰爭,好多軍戶都被派去了朝鮮,邊防空虛。
而女真在不斷的壯大,把周邊的部族都統一了。
若不將這些百姓、匠人遷回內地,這將成為女真手里的刀。
可萬歷還是恨,對李成梁還是不滿。
努爾哈赤曾經是他李成梁的部下,是他李成梁培養的,是他李成梁信任的,是他李成梁賞識的。
如今……
“如今一奴仆,要跟我大明立碑劃界,準備立國,李成梁你是罪人啊,你是大明的千古大罪人啊……”
養了一條狗,狗準備咬主人了。
萬歷難受極了……
~~~~~~
一味藥救活了一個人,余令覺得自己厲害極了。
作為感謝,被救的那個人偷偷給了余令十張兔子皮。
如意偷偷摸摸的分了三次運下山,他都知道和山里人交流危險的。
危險的不是山里人,危險的是屯子里面的人。
肚子越來越大的廚娘望著兔子皮開心壞了。
她覺得她可以用這些兔子皮可以給悶悶做一件保暖的皮坎。
無論是內穿,還是外穿都很好看。
廚娘現在肚子大了,雖然她不說肚子里的娃是誰的,她以為她瞞得住.....
現在余令萬分肯定她肚子里的娃就是王秀才的。
造孽啊。
余令不好奇這娃是男是女,只好奇廚娘和王秀才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眼皮子底下,兩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燈下黑,燈下果然是黑的。
一次?
還是很多次?
自救人這件事后余令每隔五日都會扛著鋤頭進一次山。
可余令并未再次遇到生病需要的救治的人,倒是挖了不少的蘭花。?j!i.n-g?w+u\x¢s-.^c′o′m/
望著它們在屋后一天比一天蔫,余令覺得自己錯了。
除了這些,如意和小肥砍了好幾棵年份很足的白蠟樹,兩人準備陰干后練武。
門房老葉也開始準備教他們軍中的長矛刺殺術。
離八月越近,余令的心也就越忐忑,看書的時間越來越長。
為了有一個不讓人失望的結果,余令現在是非常的努力。
早晨練武磨煉筋骨,之后就是讀書。
家里的任何事老爹都不讓自己搭手,自己的任務就是讀書,好好讀書。
吃飯的時候陳嬸做好,并親自送來。
見余令想問題想得出神,她會如同照顧幼兒一樣用勺子把飯喂到余令嘴邊。
余令哪敢讓人喂。
悶悶現在都自己用筷子吃飯了,自己還沒讀書讀到連吃飯都要人喂的地步。
如果這樣,那讀書豈不是白讀了。
家里的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余令往上托舉著。
在全家人愛的關注下,余令覺得壓力像山一樣大。
老爹又忙碌了起來。
不得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余令很想把山里的皮貨藥草光明正大的搞出來,只是想,卻苦于沒有法子。
老爹也想,他想搞錢。
他已經想出來了法子。
這是沒法子的事情,家里這么多人,如果沒有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那真的是在坐吃山空。
余令能吃,如意、小肥也正是長力氣的時候,這兩個更能吃。
劉玖雖然文雅些,但每次吃完飯也是意猶未盡,他們吃完飯,碗都不用洗。
家里還有只狗,回來之后它是唯一一個瘦了的生物。
這么多張嘴,最多一年就能把家吃窮。
所以……
這幾日老爹正在子午集看鋪子,準備重操舊業搞一個收購布匹,販賣布匹的店鋪。
也順帶著收購一些山貨。
掌柜的人他都選好了。
劉玖就是掌柜,這幾日老爹正帶著他,跟他講生意場上的一些行話。
劉玖學的很仔細,他太想當掌柜了。
在京城的時候就想。
可在京城別人怎么會看的上他,雜工做起,做的好再當伙計,伙計當的好再當學徒。!幻*想′姬,?追!最.新¨章\節¨
這一套沒有具體時間,全靠大掌柜的心情。
少的做三年,長的一輩子還是一個雜工。
都這么難了還有人搶著上,被選上就意味著能有口飯吃。
余員外這么做就是看中了山里的山貨,他準備把山里的貨物變現。
他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就是心疼來財。
一旦鋪子選好,一旦開始收取各種皮貨。
那生活在山里的二伯那群人手里的東西就有了一個光明正大銷路。
用從百姓手里收上來的做遮掩,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如此一來山里的那批貨就洗白了,誰知道真假呢。
就算衙門查起來,除非他們把所有賣山貨的都抓起來。
余令很感謝老天給了自己這么好的一個爹。
若沒有一個大人在后面招呼著,默默的給自己鋪路,替自己的衣食住行操勞。
哪怕現在是明初的盛世,政治清明……
余令也覺得自己就只能當一個平凡人。
一個知道的比別人多一點的平凡人罷了!
被愛包裹著的余令知道老爹最希望看到的什么。
讀書更加的刻苦了……
背,背,背……
先把區分普通人和讀書人的分界線,童子試考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