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見兒子倒地,叫喊聲越發的凄厲。
她喊得越大,那三人心里也就越慌,動作自然也愈發的粗魯和蠻橫。
余令也醒了過來,定眼一看,那三人竟然就是早間見到的那三個和尚。
余令雖然猜不出他們要做什么。
但絕對不是好事,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往大柳樹巷子跑,葉叔在那里!”
因為早先的人群鬧事耽誤了時間導致了天黑,所以陳嬸才謹慎的選擇走大道。
但也錯過了等在大柳樹巷子的門房。
說著余令就從陳嬸背上滑了下來,拔腿就跑。
三個人立刻朝著余令追去,余令的速度很快,三個人的速度更快。
他們已經看到有人從門縫里面露出頭來了。
眼看余令就要被追上,黑暗的巷子突然沖出一道人影。
如發怒的公牛一般沖了出來,攔腰抱住一個,摔倒在地,滾出了好遠。
追余令的三個人就變成了兩個人。
“如意?”
被如意撞翻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想到還有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掀翻。
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
如意吐了口唾沫,握著拳頭照著這人鼻梁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這一拳下去,地上的這個人就沒有了爬起的力氣了。
這是如意的父親教給他的。
打群架的時候特別好用,打在這里,劇烈的疼痛來得極快。
涕淚橫流,根本就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得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
如意爬了起來,再次沖了出去,速度依舊依舊快。
他跟小肥年歲差不多大,但身上卻有小肥沒有的那股子彪悍勁。
這是他在京城混出來的彪悍。
余令仗著身子小開始兜圈,陳嬸子一邊挨家挨戶的敲門一邊大喊救命。
小肥捂著腮幫子,握著鐵簽子就朝著地上躺著的那個沖了過去,高抬手,狠狠的扎下......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小肥面色平靜的從這人大腿上拔出了鐵簽子。
他的父親唯唯諾諾了一輩子,他的死刺激了小肥這個可憐的孩子。
他的死,釋放出來了小肥心底的惡。
人之初性本惡的那種惡。
咬人的狗不叫。
門房老葉也趕了過來,直接站在余令身前。
大光頭見又來一人,抬腿側踢,老葉順勢就接住他的腿。
同時一記擺拳直接砸在光頭的腮幫子上。
趁這光頭恍惚之際又來了一記挑摔,光頭倒地,老葉壓上去就是一拳。
(ps:兄弟們別學,這一套下來你最少得虧五萬。)
這一拳也是鼻梁處。
老葉站起身,見余令無事,轉身就朝著另一人走去,伸手拉開和如意摟在一起的光頭,照臉就是一拳。
“他有刀~~~”
如意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點晚,話才落下,那光頭就軟了。
短短的一瞬間,事情結束。
余令的心砰砰的好像快從嗓子眼里鉆了出來。
遠處響起來梆子聲,連綿不斷的狗叫聲招來了巡邏的打更人。
打更人招呼著“快手”,四個人朝著這邊飛速跑來。
這個時候,周圍住戶才打開了門,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了家門。
陳嬸望著貼著墻根跑開的如意,忍不住喃喃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積善之家,必有余慶!”
在角落里,慧心大師神情扭曲,抓一個孩子,自己就損失了三位奴仆,他此刻殺余令的心已經到達了。
就在他準備悄悄離開之際,扭頭卻發現昨日見到的余員外正站在自己身后。
“余員外?”
“慧心大師,余糧有禮了!”
余員外肥胖的身子突然動了起來,超乎尋常的敏捷,慧心被撲倒,身子被死死的抵在墻上。
慧心死死的掰著脖子上的鐵手,越掰,他越覺得呼吸困難。
望著胖員外雙眼的殺意,慧心害怕,求饒道:
“余員外好說,好說!”
聽著這含糊不清求饒聲余員外笑了。
“你不是和尚,你是誰?”
“白蓮教,饒了我,白蓮教欠你恩情!”
余員外笑了。
慧心的身子突然抖動了起來。
他用眼角的余光,親眼望著那二尺長的槍刃一點點的沒入自己的身體。
不疼,一點都不疼。
“那你就更該死了,打我兒子的主意,當我好欺是么?”
余員外的手腕狠狠的一轉,淡淡的月光下,余員外蒼白的臉格外的猙獰。
他本想等幾日的,可今日天黑了兒子還沒回來,他覺得不放心,剛好在這里碰到了慧心。
余員外認為這就是神佛的安排。
他不是當斷不斷之人。
“呃呃呃.....”
慧心還在求饒,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肺都被長長的槍刃攪爛了。
余員外知道慧心活不了了,五臟六腑爛了,抽出槍刃,余員外悄然離開。
他要在余令到家之前回去。
狗叫的更加大聲了。
(ps:昨天書友說的很好,三尺太夸張了,我聽勸,改一下,就兩尺,其實兩尺還是有點長,算當藝術加工一下吧!)
(ps:舌為肉梢,牙為骨梢,爪為筋梢,發為血梢。我國傳統武術是力量訓練,以伸筋拔骨、筋骨分離的徒手訓練為主,熱量消耗極少,和國外的那種訓練方式不一樣。
所以,外國的那些大力士一旦年齡大了,不訓練了力氣就會呈現自由落體式下降,而我國傳統法子打熬氣力的是呈階梯狀緩慢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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