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剛才在看什么？”

賀嶼珩上車之后，視線落在她手里的手機上。

姜慕羽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給。”

“什么？”賀嶼珩詫異地看向她。

“你不是要查我手機嗎？給，看吧。”姜慕羽說著，又把自己的手機往前湊了湊。

賀嶼珩一愣，說：“姐姐，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姜慕羽下一秒將頭也丟進他懷里，“你也知道不好？還問？實在沒事的話就去那什么非洲的工程部轉轉。”

她閉上眼睛，這次是真的有點累了。

短短一路的距離，姜慕羽罕見地做了個夢。

是自己第一次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時候，她是為了程征男而來的。

程征男，一個因為讀者扭曲的心理被塑造的無比凄慘的虐文女主，父母早逝，被養在遠房親戚家里，寄人籬下。

在學校被霸凌，回到家也被承受兩個成年人的壓力發泄。

姜慕羽接到系統的任務，救贖她，給她一個光明的前途。

在見到程征男第一面的時候，姜慕羽也被嚇了一跳，胳膊上被香煙燙了很多疤痕，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除了那一張臉外沒有一塊好肉。

至于為什么不對臉下手，那是因為以后嫁人，賣個好價錢。

姜慕羽想要帶她走，可是對方眼中只有警惕。

因為系統的失誤，姜慕羽設定的身份出了岔子，她讓程征男跟她走的話被那一對收養程征男的夫妻聽到。

然后就是毒打，姜慕羽眼冒金星，差點任務失敗，返回系統空間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毒打，隔壁聽到了動靜，那小孩被嚇得哇哇直哭，隔壁的人擔心自己孩子造成心理陰影，報了警。

姜慕羽把這對夫妻送了進去，她和程征男自由了，也無家可歸了。

一整個高中，兩人都在兼職和學習的路上，吃了多少苦，姜慕羽已經記不清了，畢竟她經歷過無數任務世界，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再到后來，過上了好日子，她和程征男因為理念不成，天天吵架，姜慕羽就搬了出來，也不再過問公司的事情。

任務完不成，系統無法帶她脫離。

姜慕羽就過上了混日子的生活，后來買地皮的時候，遇到一個福利院。

其他的孩子都有了著落，姜慕羽索性把剩下的孩子帶回家……

她記得有幾個和謝希越年齡差不多的，覺得她不像是什么好人，都不肯和她走，還有一個小男孩都收拾好東西了，又找到了親人。

長得挺好看的，會甜甜地叫她‘姐姐’，姜慕羽可惜了二十多分鐘……

“姐姐，到家了。”

身體被晃了晃，姜慕羽睜開眼睛，眼前的面孔和記憶中的模樣重合。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也沒能說出來。

“骨頭呢？”姜慕羽問，在車上睡得不舒服，她現在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被知安抱走了，姐姐，要緩一會兒再下車嗎？”賀嶼珩問，擰開一瓶水給她遞過來。

姜慕羽姐沒接，看著他，說：“賀嶼珩，我好像想起來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過了。”

賀嶼珩一愣，捏著瓶子的手微微收緊，笑著說：“是嗎？”

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姜慕羽覺得有些奇怪，之前這人不是還很期待自己想起之前的事情嗎？怎么今天說自己想起來了，他又不開心了？

“只是想起來一些而已，時間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