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曹厚安是憤怒到了了。連平日的涵養和威儀都沒有了。這時候,周泰平卻是淡淡道:“曹書記,什么情況,我們都還沒有了解,就這么冒然的抓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邢偉國也適時的聲援道:“曹書記,不好意思。永增同志這邊,是我的命令。我在來之前,已經得到了梁省長的指示,一定要保證幾位貴客的安全。至于其他,一切依照法律辦理。”
看到人來得差不多了。聶振邦也站了起來。此刻,一掃平日里和煦的樣子。聶振邦一臉嚴肅,直接走到了曹厚安的面前,淡然道:“你就是胡倫市市委書記曹厚安同志吧。”
配合著聶振邦的氣質。曹厚安還真被唬住了。要不是聶振邦的面貌過于年輕,還真以為是中央領導來了。
可是,潛意識里,曹厚安卻是回答道:“我是。”
這句話一說完,曹厚安就反應過來,臉色一沉。正準備發怒。聶振邦隨即一揮手。虎子立刻走了上來,手上,拿著一疊材料。直接交到了旁邊周泰平的手中。聶振邦這才道:“這是剛才這位許天賜先生,突然良心發現之后,自我招認的口供,你們可以看看。這位同志,在額古那市這十年的時間里。在他大伯這位許書記從擔任副市長開始之后,他所做的一切。可以說。人神共憤。”
說著,聶振邦指著
旁邊的許天賜道:“如果諸位不信。大可上前查驗。我們,并沒有做任何的刑訊逼供的事情。這完全是在無痛苦的狀態下承認的口供。而且,我的這位朋友,就因為長得漂亮。卻被他逼迫得有家不能回。硬生生的逼死了我這朋友的父親。連我朋友年僅十六歲的弟弟,在三年多之前,竟然以流氓罪被判處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三年前。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吧。我不知道。這樣大的孩子,能夠耍什么流氓。我倒要請曹書記,請這位許書記解釋一下。”
說到這里。聶振邦卻是看了旁邊的曹厚安一眼,繼續道:“借剛才曹書記的話,這天下,還是共產黨的天下。這個世界,還是有王法。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講理的地方了。胡倫市不講理,我就到草原省去講。草原省管不了。我就去中央。總會讓我找到能講理的地方。”
周泰平接過這份材料,隨即就看了起來,上面,錄得十分的詳細,不單單只有許天賜自己違法亂紀的事實。而且,連帶著,許書記的一些事情都在這上面。比如,這個許書記很變態。曾經,和許天賜一起,兩叔侄玩一個女人。還有這些年,下面的一些干部通過許天賜如何向許書記送禮的記錄都十分的詳細。
這時候,周泰平將材料隨手交給了旁邊胡倫市市紀委書記肖云山的手上。此刻,周泰平自然是不會去講究什么要維護曹厚安的面子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以曹厚安和許書記之間的親密聯系,曹厚安哪怕就是屁股真干凈也變成不干凈了。至少,這個書記是絕對當不成了。這個時候不踩上一腳,就沒有機會踩了。
隨即,周泰平走上前道:“聶先生,我是胡倫市市委第一副書記周泰平。你提供的欣喜和材料。很重要。我以我的人格黨性保證,一定嚴查真相。關于對于李春山同志冤案的事情。我會責成檢察院和法院重新徹查。一定給受害人一個交待,一定嚴懲相關責任人員。不知道聶先生還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沒有?”
這最后一句話,原本不過是周泰平的一句客氣話,畢竟。這個時候,可沒有什么要政府道歉的事情。能夠給你平反申冤,這就算是對得起你了。
可是,聶振邦此刻卻是點頭道:“嗯,總算這胡倫市還有幾個明白人。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其他的要求沒有。這一次,你們政府一定要做出合理的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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