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售價15塊錢一瓶,批發價要不了這么多。”陳浩說道,“茅臺廠的周廠長跟我早就有合作,對我比較信任,所以就把這市場上的茅臺酒水批發給我,讓我幫著銷售。”
“只不過這個價格不算低,一時有些難度,銷售情況沒那么樂觀。”
沒說具體的批發價,怕被王木松認為是故意說茅臺酒值錢。
有些東西不需要暗示,越是暗示,越容易引人反感。
稍微的點一下就行。
“這何止是不低啊?簡直就是高的離譜,要票的茅臺酒8塊錢一瓶,這個得15塊錢一瓶,是兩倍的價格了,哪怕不要票,少了一道門檻,但這么貴的價格,等于是把另外一個門檻抬高了。”王木松說道。
他看著陳浩,“你怎么會答應這么離譜的條件,你從茅臺廠那邊批發了多少這樣的酒水?如果賣不出去,這些酒水都還能退回去吧?”
“有將近2萬瓶。”陳浩道。
他還打算借助王木松的關系,好在報紙,甚至是電視以及廣播里打廣告,在這方面他并沒有瞞著王木松。
“一年2萬瓶,還是總共2萬瓶?批發價就是沒有15塊錢,也得要10多塊錢了,2萬瓶,嘖嘖,這得是多少錢啊?砸在手上,這一輩子就翻不了身了。”王木松說道。
“每個月2萬瓶。”陳浩說道。
!!!
王木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浩。
就像是在看瘋子一樣。
好久之后,王木松才呼出一口氣,“到底是搞分田到戶的人,這膽子就是不一樣,就是借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你才敢做這樣的事情。”
“茅臺廠雖然是國酒,但資金方面實際上非常困難,甚至在今年之前,一直都是虧損的,拿出一部分的酒水投向市場,也是為了做一個嘗試,這部分的資金會用來發展茅臺廠,改善茅臺廠的經濟狀況。”陳浩說道。
“茅臺酒和茅臺廠都是不錯的,而且周廠長也是一個能做事,敢做事的人,我跟周廠長雖然只見了幾次面,但相談甚歡,也想要出一份自已的力,幫助茅臺廠發展。”
“有些事情總得要人去做,你不做我不做他不做,這件事情便一點改善的可能都沒有。”
陳浩這么做實際上是因為這里頭有利可圖,但是他沒有說這里頭是有利可圖,而是把自已的動機說成的是一種責任,一種主動往肩上承擔責任的行為。
整個人的形象立刻變得高大上起來。
看起來莽撞,如同賭徒一般的行為,變得光彩耀人,變得大公無私。
王木松肅然起敬,“陳隊長,你的這股精神讓人佩服,說實話,我是沒有你這么高的覺悟的,也沒有你這么大的膽量。”
“王局長,千萬別謙虛,你到紅旗生產隊去拍照,錄像,寫文章,盡力的將紅旗生產隊分田到戶的盛況展現出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好多人都怕參與進去,怕事后被抓住辮子,唯獨王局長你卻敢過去,把紅旗生產隊的情況拍的仔仔細細,寫的仔仔細細,讓其他人知道紅旗生產隊的情況,知道分田到戶的情況。”陳浩說道。
“你的這份膽量,還有對紅旗生產隊的幫助,我,還有紅旗生產隊的群眾,永遠都不會忘記,也非常感念你對紅旗生產隊的支持。”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