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陵面色沉了沉。
這個白眼狼,他還真把自己當傻子。
他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她還是愿意給他一次機會。
如果他還想著害人,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云懷安端著雞湯進來,看到霍安陵面色紅潤,握著云懷安的手,心底的妒意強壓不住。
這老不死的,這才短短幾日,粗糙的皮膚居然細膩了很多。
難道是他最近送來的毒藥不管用?
霍安陵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動作輕柔將云知舟的手塞進被子里。
云知舟詫異,夫人的眼神里,是母親的心疼和擔憂。
難道,她這么關心自己,并不是要利用他?
云懷安不悅:“娘,我才是你親兒子,你都不關心我。”
云懷安湊過來抱住霍安陵胳膊,卻被霍安陵悄無聲息躲開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靜下心好好讀書嗎?”
“娘親,我少讀一會兒書無礙的,我擔心您的身體,特意給您熬的雞湯。
娘親我喂你,趕緊趁熱喝。”
霍安陵接過雞湯時,故意松開手,雞湯灑在云懷安手背上,接著是瓷碗落地四分五裂的聲音。
云懷安強壓著心底的怒火:“娘,您怎么這么不小心?”
霍安陵故作傷心的盯著云懷安。
“安兒,你說什么?”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云懷安壓下心中的怒火,趕緊解釋:“娘,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傷到您。”
“沒有。安兒,娘跟你說過了,娘的身體不易大補,以后別送雞湯來了。
娘這會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云懷安氣呼呼指著云清辭。
“是不是你對娘又說了什么?云清辭,云府被你搞的雞飛狗跳,你今天都掀了二姐和三姐的院子,你又跑來跟母親說閑話,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云懷安已經抬手,云清辭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向后掰,疼得他直跳腳。
“我才是你的親姐姐,整天給人家兩個當狗腿子,狗腿子當習慣了,是不是連誰親都分不出來了?
下次再用手指指著我,我直接剁了喂狗。
滾……”
云清辭一點都沒客氣,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霍安陵找人給云懷安教過習武,但這廢物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只想著一心上位。
上位可以,但沒點能力,還想守住太傅府?
癡心妄想!
云懷安站在門口跳腳。
“娘,你管不管她?”
霍安陵故意擦著眼淚哽咽:“安兒,你姐姐說的對,娘身體不好,你要聽你姐姐的。”
云懷安不耐煩地擺手:“行了娘,我知道了,我明天不給您送雞湯來了,我去梅香閣買您愛吃的菜總可以了吧?
就這么說定了,我不想看見這個母老虎,晦氣。”
云清辭聽著抓起桌上的茶盞,云懷安趕緊溜了。
真是個潑婦!
霍安陵眸子冷了冷,這個白眼狼不毒死自己,他還真不善罷甘休。
既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云清辭給云知舟把了脈,又檢查了一下他的石膏。
“到底是年紀小,恢復起來就是快。
小東西,我給你的藥好好吃,你也不想被這個廢物搶走本該屬于你的一切吧?
我告訴你,你早晚有一天會感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