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婉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急聲道:“姐姐怎能如此污蔑我?”
“污蔑?”云清辭眉梢微挑,語氣陰冷。
“妹妹忘了?這頭面分明是你從春蘭手里借走的,莫非才幾日就記不清了?“
云燕婉聞猛地后退半步,眼神閃爍著慌亂,卻仍強撐著嘴硬:“你胡說,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是嗎?”
云清辭冷笑一聲,從袖中緩緩抽出一張泛黃的紙。
“那妹妹瞧瞧這個,之前你從我這里借走我物件時,親手簽下的借條,上面的簽字和手印,總不能作假吧?”
云太傅見她步步緊逼,頓時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放肆。瞧瞧你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哪還有半點嫡女的體統?
不過一個頭面,值得這般興師動眾?“
“父親,這是外祖母送給我的。”云清辭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語氣堅定如鐵。“若妹妹執意不還,便是偷盜。今日這事若不能了斷,我只能報官處理。”
云太傅氣得面色鐵青,手指著她抖個不停。
云燕婉卻躲在太子身后,偷偷抬了抬下巴,眼底滿是不屑。
她料定云清辭不敢真鬧到官府,難道真不顧及父親的臉面?
“你敢。”云太傅怒喝。
“我的東西在自己家被偷了,為什么我不敢報官?”
云清辭寸步不讓。
太子墨承煜皺著眉,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燕婉妹妹,還是還給她吧,回頭我讓人送你一套紅珊瑚頭面,比這個好百倍。”
云燕婉聞,眼底瞬間迸出興奮的光,忙道:“姐姐,我還你便是。”
“晚了。”
云清辭淡淡吐出兩個字。
早在她進門時,就已讓秋菊去報官,此刻大理寺的人怕已經到門外了。
話音剛落,管家便面色慌張地闖了進來:“老爺,大理寺的人來了,說是大小姐報了失竊案。”
云太傅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仿佛能滴出墨來。
正僵持間,幾名腰間佩刀的大理寺官員已大步走入,為首之人正是以剛正不阿聞名的李大人。
這位李大人曾是大皇子身邊的猛將,從邊疆立功后回京執掌大理寺,連云太傅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他目光如炬掃過眾人,在太子身上稍作停頓,拱手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不過是場誤會,有勞李大人白跑一趟了。”太子沉聲道。
李大人尚未答話,云清辭已抬手拭了拭眼角,聲音哽咽卻字字清晰:“若父親與李大人都不愿為小女做主,那小女只能持借條去告御狀了。”
云太傅聞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這逆女是鐵了心要氣死他,她這德行,還真是隨了她那個脾氣又硬又倔的娘親。
李大人神色一凜,朗聲道:“云大小姐既報了官,必有緣由。
大理寺只效命于陛下,還請大小姐細說詳情,本官定會秉公辦理。”
“多謝李大人。”云清辭斂了斂神色,繼續道:“前幾日因母親病況家中,小女憂思過度,竟不知小女庫房里的頭面、字畫竟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