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辭眉頭微蹙,光是從聲音來判斷,就能聽出來使用戒尺的人壓根就沒收力。
隨著聲音的越來越大,大堂的景象也慢慢的落入慕辭的眼中。
只見蘇意正跪在地上。
拿著戒尺抽打的正是他的爹,蘇澈。
而在大堂的正中央,坐著的正是蘇暮辭和自己的公公。
隨后便是站在兩人身旁的慕逸風和蘇鈺。
慕逸風雙手抱在胸前,手心不斷摩挲著手臂,顯然是已經被冷的不行了。
緊接著,慕辭的視線落在御執野的手臂上。
只見那一根根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臉上卻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能不能不要這么逞英雄,冷就說嘛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男人一個個的都這么逞能嗎?
特別是平時說一句他不行就跟要爆炸似的。
這時,前方再次傳來蘇澈憤怒的質問聲,“誰允許你私自做決定的!”
“家里人永遠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
在蘇家,最忌諱的就是算計自己人。
一個生意人,如果連自己家里的人都算計,那跟野外沒有人性的獸有什么區別?
蘇澈一邊怒其不爭,一邊不斷抽打,只見蘇意的背部已經布滿了血痕。
整個人正止不住的顫抖。
“沒有人,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主張”
他不能說,一旦說出來,就是死路一條。
江一汀看見蘇意背部流著的鮮血,想起了之前在園區內那些不聽話被懲罰的員工。
她往御執野的懷里縮了縮,空間越狹小她便覺得越安全。
御執野感受到懷里的小家伙有害怕的情緒。
他微微一笑,這都算恐怖,那之前的自己豈不是更恐怖嗎?
隨后他的目光暗淡了一些。
如果這個小家伙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還敢像現在這樣縮在自己的懷里嗎?
毫無疑問,這是不可能的
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
知道自己真面目,還敢留在自己身邊的,除了阿辭那種膽大包天的,還能有誰?
他伸手摸了摸江一汀的頭,“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知道了嗎?”
江一汀用力的點頭,“知道了!”
蘇暮辭看著跪在地上的蘇意,雙腿微疊,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
“好了,他不說就沒有必要再打了。”
“畢竟,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蘇澈扔掉手上的戒尺,目光看向蘇暮辭和她的父親。
“老爺子,大小姐,這個逆子從今天起,就再也不是我們這一支的人了”
“你們想要怎么處理,都可以。”
蘇意眼底遍布著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一個總是嘴上說著家人最重要的父親。
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從家里除名。
他掙扎著爬起,直接來到蘇鈺的腳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抱住蘇鈺的腿。
“姐!你幫幫我說句話啊姐!”
“我,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你幫我勸勸父親好不好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