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國見他半天沒說話,又趕緊沖著宋云卿道歉。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會讓她去參加勞改,讓她深刻地記住這件事的錯誤,銘記于心。”
宋云卿內心毫無波瀾,反而看著錢秀芬問道:“怎么了,暈倒的病終于好了?”
沒想到錢秀芬居然一改常態,走上前拉住宋云卿的手,親親熱熱地說著話。
“你就是宋云卿吧。”
宋云卿:????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你現在跟我裝不認識?”
孫建國臉色難看:“她不是瘋了也不是傻了,就是...失去記憶了。”
宋云卿瞠目結舌:“失憶?”
那不是小說里才寫的嗎,真有這么容易失憶?
“真的假的,就暈倒了一下,真的就沒記憶了?”
“不可能吧,這也太奇怪了。”
“反正我不信。”
宋云卿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將信將疑地把手抽出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么去醫院的?”
錢秀芬抿唇,為難地搖搖頭。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男人說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但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對不起。”
錢秀芬二話不說,朝著宋云卿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嚇得宋云卿趕緊讓開。
難道失憶了就連性子都變了?
孫建國重重地嘆了口氣:“大夫說是撞擊到了頭部,再加上暈倒氣血上頭,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錢秀芬抬起頭,滿臉歉意地看著宋云卿。
不僅是宋云卿,蕭燼川也不相信。
“你們去哪里看病的?”
“剛查出來的時候我們都不相信,后來又連夜帶著她去了市上的大醫院,結果都是大差不差,也沒什么能治療的辦法,只有帶回家好好養著,說不定哪天就能恢復記憶了。”
宋云卿一針見血:“所以要取消對她的懲罰嗎?”
“當然不會,該罰的還是要罰。”
孫建國也覺得自己這一張老臉都被丟盡了,兢兢業業半輩子,沒丟過的人都被錢秀芬給丟完了。
“明天開始就去勞改大隊,勞改一個月。”
政委夫人去勞改,這也算是頭一份了。
宋云卿知道這已經算是很重的懲罰了,孫建國這次算是把自己的老臉都豁出去了。
她看了眼蕭燼川,見對方點點頭。
“行,那就勞改一個月,以后要是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行!”
孫建國答應下來就帶著錢秀芬回家了,實在是受不了這么多人打量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曬在太陽底下一樣。
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隨著他們兩口子的離開,周圍看熱鬧的也散了,全都在津津樂道這一件新鮮事。
葛靜蘭看完了全程,走到宋云卿身邊:“我怎么覺得這件事這么蹊蹺呢。”
“不止是你覺得蹊蹺,我也覺得很蹊蹺呢,怎么就這么巧,還能正好失憶了,很難讓人相信是真的啊!”
蕭燼川看了眼離開的夫妻倆:“是不是真的,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宋云卿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要是錢秀芬真的能裝一輩子,那也算是個人物。
第二天宋云卿等到蕭燼川剛走,就去了碼頭上。
“怎么,出來見我就像做賊一樣啊?”
姜磊還記著昨天的仇呢,這夫妻兩個穿一條褲子的,就看著自己出丑。
“你這不廢話,干的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情,要不然昨天就讓你幫我搬了。”
趁著這會還早,村里沒多少人看見,早點搬回去放在庫房里,然后收進空間。
真是的,怎么自己買個東西還要偷偷摸摸的,明明可以裝進空間帶回去的,還非要找幾個人哼哧哼哧地搬回去。
“哦,跟我見面就是不能見光的事情?”
“你是不是昨天被辣到腦袋了,凈說一些有的沒的,趕緊幫我搬。”
姜磊撇嘴:“使喚人倒是還和以前一樣,絲毫不手軟。”
“那怎么了,我當時說給你報酬,你又不要,非要吃一頓飯,現在飯也吃了,好像反悔不成?”
姜磊皺眉:“等等,我說的是吃你做的飯,昨天那是蕭燼川做的,不能算一回事。”
“怎么不算,他是我丈夫,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夫妻一體懂不懂?”
“夫妻一體......”
姜磊只覺得像是在嘴里塞了一個苦瓜一樣,從舌頭苦到了肚子里。
他嘴里喃喃:“怎么就能夫妻一體了呢!”
宋云卿忙著搬東西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沒什么,夸你們呢,夫妻一體。”
“神經兮兮的。”
宋云卿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幾個人,兩個兩個地抬著大箱子。
這一路真的才像是做賊一樣,走的凈是沒人的小道。
也算他們運氣好,沒人看見,就這么順利地進了門。
一直指揮著他們把東西放進庫房,宋云卿才長出一口氣,給他們一人一塊肥皂作為感謝。
然后一頭鉆進了庫房開始清點貨物。
就在她準備將肉裝進空間的時候,居然神奇地發現空間好像有了一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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