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不睡覺,干什么呢!”
宋云卿立馬松手,拉開點距離,一把將蕭燼川拉著蹲在草叢里。
“噓,別吵。”
蕭燼川剛想說話,就被宋云卿一把捂住嘴,淡淡的清香鉆進鼻腔。
“人呢,你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人。”
兩束手電筒的燈光來回打著,宋云卿悄悄地往后挪挪。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宋云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水桶還在這呢,人怎么就不見了。”
蕭燼川不理解:“我們為什么要躲?”
這一出聲立馬吸引了兩個巡邏兵的注意。
“在這呢,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大晚上不睡覺,出來瞎轉悠!”
兩個巡邏兵一人按著一個人的肩膀,手底下用勁:“轉過來!”
宋云卿只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完了,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轉過身來。
手電筒打在臉上,晃得眼睛都睜不開,放心放心,說不定壓根不認識他們呢。
沒想到下一秒,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
“蕭副團長,宋小姐,你們怎么在這?”
宋云卿心里徹底絕望了,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啊!
她生無可戀地看向蕭燼川,只見他一臉淡定,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出來賞月的吧?”
宋云卿哈哈一笑:“你猜的一點都沒錯,我們就是出來看月亮的。”
其中一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我就說呢,今晚月色這么好,肯定是出來花前月下,談情說愛,以天為被,顛鸞倒鳳.....”
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一拳捶在背上,打得往前一趔趄:“你要死啊,干嘛打我?”
“再不打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什么叫不該說的,我新學的詞語。”
“行了,你閉嘴。”
宋云卿有點無語地看著他們,顛鸞倒鳳都說出來了,學的是正經詞嗎?
“對了,這水桶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宋云卿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出來轉轉,順便打點水。”
“原來如此。”
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蕭燼川突然開口:“怎么巡邏到這邊來了?平時不都是在那邊主道路上嗎?”
“回蕭副團長的話,最近巡邏老是看到一個人影竄在竄去,但是一次都沒抓到過,害怕到處搗亂,就加大了巡邏范圍。”
蕭燼川點點頭:“辛苦了!”
兩兄弟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為人民服務,不辛苦!”
一直等到兩個人離開,宋云卿才拍拍胸口,后怕道:“什么都沒干,怎么感覺像是被抓奸了一樣。”
蕭燼川側過身子看她:“其實我一直很好奇。”
“好奇什么?”
“我們不就是來打水?為什么要躲?”
宋云卿臉上的笑容僵住,看得出來腦子在飛速轉動。
可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這你再不管!”
鬼知道為什么她第一反應是躲起來。
可能是以前上學的時候,下晚自習老喜歡吃后門的炸串,學校管得嚴,怕吃壞了身體。
于是宋云卿就開始了和學校保安的斗智斗勇生活。
她機警又跑得快,保安一次都沒抓到過。
“該死的肌肉記憶,手電筒一閃就想躲,這么多年居然還沒消失。”
“不過有點饞串串了!”
蕭燼川手里提著水桶,聽著宋云卿嘴里嘀嘀咕咕的。
“說什么呢?”
“啊,沒什么,沒什么。”
兩個人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口,突然蕭燼川看向一個方向,動作迅速地跑了過去。
姚新杰正貓著腰撿石頭,后脖頸突然一涼。
“繼續扔!”
蕭燼川的聲音比海水還冷:“怎么不扔了?”
緊接著一連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啊啊啊,放手放手,你干什么!”
宋云卿心下一驚,連忙也跟了過去。
只見蕭燼川一只手捏著那人的手腕,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塊石頭。
男人痛苦地朝一邊彎著腰,五官掙扎地擰在一起。
“你放手,偷襲算什么好漢!”
蕭燼川手上用力,他便疼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連著三天往我們房上扔石頭的是你?”
“我還以為是什么臟東西呢!”
這人她都沒見過,什么仇什么怨,每天晚上雷打不動地來砸他們家屋頂。
“你才是臟東西!”
晨光微露時,姚新杰被綁在營地外的榕樹上,圍觀群眾里三層外三層。
“姚大賴子,又干什么壞事讓人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