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已經換上一身白色書童裝,模樣也變成了清秀小書童。
穿著一身純白儒生袍的姬太初,頭戴儒生帽,腰懸一柄長劍,手里還有一根長達三尺的大毛筆,他坐進馬車里,吩咐道:“直接去崔府。”
“是,少爺。”
夜妖嬈駕著馬車駛向客棧后方街道,她的聲音稚嫩,宛若真的書童。
片刻后。
馬車行駛到崔府府邸大門正前方。
姬太初遞給夜妖嬈一張純白折子,輕聲道:“讓看門的去通報,就說灌口山楊戩,拜會崔尚書,有軍機要事商量。”
夜妖嬈眨了下眼,接過純白折子,跳下馬車,來到府邸門前,敲響大門,將折子遞給看門的護衛。
“灌口山楊戩?”看門護衛皺眉,面露狐疑的掃了眼馬車車廂。
夜妖嬈淡淡道:“我家公子是你們崔尚書專門請出山的,要是誤了你們崔尚書的事,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看門護衛定定地看了夜妖嬈兩眼,悶聲道:“那您先等一陣,容小子去通報。”
說完,轉身快步奔向府邸深處。
姬太初下了馬車,隨手將手里的大筆扔給夜妖嬈,“跟著小爺。”
說話間,他已經邁步走進崔府。
另外一個看門的崔府護衛還沒來得及反應,就一陣恍惚,整個身子直接癱軟,如同爛泥一般躺在地上。
原本還想說兩句俏皮話的夜妖嬈,微微屏住呼吸,拿著大筆,默默跟在姬太初身側。
兩人一路深入,所遇之人,盡皆精神恍惚,癱軟倒地。
夜妖嬈心中驚訝難,再次看向身側男人,她的眼神已經變了。
這男人,好像比她想象中的,強出好多。
一直來到一座書房外。
陪著管家來通報消息的看門護衛,看到姬太初、夜妖嬈,頓時一呆,他剛想說些什么,整個人忽然一陣意識模糊,轉瞬癱軟倒地。
崔府管家走出,看到看門護衛倒地,也是一怔,下一刻便也跟著倒地。
姬太初旁若無人的走進書房里。
坐在書桌前的禮部尚書崔中廷,心有所感,抬眼看向走來的姬太初,眉頭皺了起來,冷冷道:“你就是這所謂的灌口山楊戩?”
姬太初走到書桌前一丈半的位置,停了下來,身姿站的挺直,淡淡的看向崔中廷,說道:“以前我叫楊見,見過朝廷的黑暗之后,我改了一個字,現在我叫楊戩。”
“楊見?”崔中廷臉色微變,緊緊盯著姬太初的臉龐,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的說道:“你不可能是楊見,楊見也不長你這樣。”
姬太初笑了,笑的很燦爛,也很冷酷:“我是不是,并不重要,只要你知道我的存在,那我就沒來錯。”
崔中廷冷笑一聲,聽懂了姬太初的意思,淡淡道:“你很不服?”
姬太初反問道:“我該服?”
崔中廷說道:“你確實不該服,但人生之事,就是如此,你不服也沒用。”
姬太初淡淡道:“就是如此?”
崔中廷看著姬太初,“像你這種書生,就是喜歡做夢,夢想著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可憑什么呢?
本官乃是禮部尚書,本官的兒子都還沒登上天子堂,你區區一個農夫的兒子,憑什么會認為,你能比得過本官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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