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眠沒得心思去思考夏荷城的異狀,而是專注在眼前的戰斗上。
大雨滂沱,潮濕的水汽如同浪潮汩汩襲來,攀附上他的腳踝,一路向上在眸中流轉。
當他掀起眼簾看來時,所有殺手全都猛然打個激顫,奔流的血液一剎凍結,僵在原地臉上徹底失了血色。
柳風眠擊出的拳頭并未收回,反而一轉接下其余殺手們的一擊,順勢掐住他們的手臂拉低身形,一腳將人踹飛。
他自屋檐走入雨幕,白凈的足弓踩進濕透的泥土,迎著簌簌狂風步步逼近。
殺手們被五臟六腑的劇痛激紅眼,扭曲的腿腳呈現出一種近乎不可能的詭異弧度。
他們卑賤地趴在地面,還未等他們反應,卻是被柳風眠一拳擊碎腦袋,血霧橫飛,即刻咽了氣。
既是來找阿朝索命,那就先變成惡鬼。
耳邊瞬間安靜,柳風眠下蹲在二人身上仔細翻找,想找到一些幕后之人的痕跡。
畢竟,能派遣這么多元嬰境修士前來刺殺,想來地位肯定不低。
柳風眠搗鼓了一陣,可里里外外沒尋見想要的東西,隨兩只手便各拉一條人腿,輕松將眾人拖走。
血痕一路,雨水清理一路。
來時骯臟,去時干凈。
別說血跡,那是連尸首也沒有留下。
解決完這些殺手,柳風眠咬緊牙關咽下喉間的血腥。
再怎么說他們修為差距不是很大,要不是憑他的實力,想來也結束不了這么輕松。
推開門,屋內的暖意瞬間驅散身上的涼意,隨著他的走動地板鋪開一道濕淋淋的水痕。
水痕終止在床邊,柳風眠拿起阿朝額頭上的毛巾,一眼一板認真地給阿朝擦拭起來。
他這小師妹到底是惹上誰了?怎的被針對成這樣?
是上官珩先前同他在傳音玉佩上說的天玄宗的人嗎?
可這也不對呀,以天玄宗的實力,可調度不了這么多元嬰境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