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然瞳孔驟縮,抬眸看向躲到上官珩身后的阿朝,語氣晦暗:“有意思,小雜種這是找到幫手了嗎?”
由于上官珩很少出手,平常的報道中有關他的記錄更是少之又少。
加上他做了偽裝,除了江宇這種刻意關注上善宗的人,基本不會有人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孫昊然顯然也是如此,他滿臉不屑,雖不知上官珩的具體身份,但阿朝想必沒有告訴對方她有妖族血脈的事。
若是知道了,對方怎么可能把阿朝保護得這么緊?
他自作聰明地向上官珩揭發起阿朝的身世:“這位道友你有所不知,你身后的這個小孩是從我們天玄宗叛逃出去的。”
“而且她還身具妖族血脈,是個惡毒的小雜種,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將她捉回宗門受罰?”
上官珩哼笑,狹長的雙眸帶著無法忤逆的威嚴,唇瓣張合間聲線冷清:
“你們天玄宗的都這么自作多情嗎?一口一個雜種,素質什么的還真是低下。”
孫昊然難掩不耐,眉頭擰成一股麻繩:“道友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說得清清楚楚,這小姑娘是我宗叛徒。”
上官珩毫不在意,拔出靈劍直指孫昊然:“阿朝是我的小師妹,現在你懂什么意思了嗎?”
孫昊然懂了,看樣子和對方是談不攏了。
他將目光轉向阿朝,既然上官珩油鹽不進,那他只好從阿朝這個小團子下手了。
阿朝年紀尚小,只要語威脅一下,還不是得乖乖聽話。
他開口:“小雜種,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不跟我回天玄宗,以后你將會是我天玄宗的敵人,被我天玄宗弟子追殺,識相的話就老老實實地滾回來。”
畢,還沒等阿朝說話,聽到這話的上官珩倒先一步做出反應。
他緊閉著眼,不想讓阿朝看到眼底的壞情緒,面上也沒什么表情,只有金丹期大圓滿的靈力不要錢地往外冒。
孫昊然見狀也絲毫不懼,金丹期大圓滿而已,誰不是?
兩人的靈力溢散而出,對峙之勢形如虎豹爭王。
恰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闖了進來。
“何人在我春花城鬧事?”
阿朝聽見這聲音,也向著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一五官高挺的少年走來,細碎額發下顧盼生輝,裝扮簡明干練,身姿俊秀出塵,身后還跟著五名護衛。
少年接過身邊人遞來的長槍,調侃道:“我是春花城少城主陳鶴年,二位若想打,不如先把我打服如何?”
說話間,陳鶴年元嬰境初期的威懾瞬間壓制住二人。
孫昊然錯愕地瞳孔一縮,畢竟他來春花城的目的主要是求藥,要是繼續糾纏下去,免不了要得罪陳鶴年。
這少城主可是個不好惹的性子,就算他是天玄宗的弟子,但對方的父親可是大乘境修士,哪怕是他師尊在此也得給幾分薄面。
要是得罪了他,說不準還得被趕出春花城。
算了,一個雜種而已,還是先找神醫求到藥再說。
“小雜種,我們后會有期!”孫昊然沉下臉色,對阿朝放了一句狠話后就迅速離開了花間堂。
躲在上官珩背后的阿朝一顫,她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能怕,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卻讓她無法避免。
不過看見孫昊然狼狽離開,心里的暢快讓她緩了過來。
她從上官珩身后走出,就看見不遠處的陳鶴年朝她這邊走來。
對方上下打量起她和上官珩,似乎在一一對上某種特征,最后施禮道:“二位道友是陸神醫的師弟師妹嗎?有人通知陸神醫你們遇到了麻煩,我按陸神醫的要求來接你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