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威一聽老筋斗的話就樂了,說:“金爺,你甭嚇唬我,我胖威下了這么多年的斗,還怕死物么?甭管他死的,活的,半死不活的,威爺都能給你撂倒,只要你錢給到位就行。”
老筋斗抬眼笑著看了看胖威,說:“不是死活的問題,有件事我先跟你們說一下。這些日子,我們在地窖里放了幾個精密攝像頭,監視那部分區域。但是后來…”
“后來怎么了?”陳智跟著問道。
老筋斗嘿嘿笑了一下,說“后來我們幾次收到監控器報警,提示有異常情況,但在監控中卻看不到人。”
“是對風的錯誤感應吧?”胖威不在乎的問。
“不知道,也許吧!但那種精密攝像頭很少出錯。”老筋斗若有所思的說。
陳智翻了翻那卷圖紙,里面有一張電力圖,他抽了出來,那是張工廠整體電路系統圖,圖紙繪制的很精細。
“那廠子還在供電么?”陳智認真的看著圖紙。
“不供電了,我們檢查過,工廠所有的電路早已被切斷了”老筋斗回答道。
“那不對呀,我那天夜里明明看見值班室的燈亮了”陳智思索著,“難道是我看錯了?不太可能啊!”他繼續看著電路圖。
老筋斗轉頭繼續和胖威說:“你剛才說的單子寫了嗎?”
“早就寫好了,金爺,您把這張單子備好就成了,其他你甭管,我帶這孩子去買裝備”。
胖威口中的孩子無疑就是陳智,陳智很不爽的看了胖威一眼。胖威倒是很熱情,說:“別看這些破圖紙了。走,威爺帶你買點保命的家伙去。”
胖威帶著陳智開車去了市內,鬼刀沒去,估計他自己有裝備。
胖威一路上嘴沒閑著,跟陳智介紹自己。胖威說他本是陸軍特種部隊出身,退伍之后沒什么事做,就子承父業去倒斗了。
胖威家三代都是盜墓賊,但沒混出什么名堂,就是盜些古代大戶人家的陰宅,能碰到些金戒子,翡翠手鐲就算好的了。盜墓這個行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能一個人干。原因很簡單,一個人顧不過來。一個人挖洞,另一個人清土同時望風。一般搭手的兩個人多是親戚關系,或者是過命的朋友。因為在洞口接活的人見錢眼開,等洞下的人把財物遞上去后,將下面的人堵死在里面而溜之大吉的情況不是沒發生過。
“那你和誰搭手呢?”,陳智眨著眼睛問。
“別提了”胖威嘆了口氣說,干這活不積德,我家祖上三代單傳,連個堂兄弟都沒有,只能和我爸干了兩年,十年前,我爸就沒了!”
“那你后來和誰一起干的?”陳智問。
“和兩個生死朋友,我們一起倒過很多大斗,那些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胖威的臉上浮起了些許懷念。
“那后來呢?”陳智對這個胖威開始感興趣了
“后來他們倆一個死了,另一個他娘的瘋了,成天活在幻想里,被我送到鄉下了!算了,不提他們了……”,說到這,胖威的臉有些凝重。
“總之倒斗這活有損陰德,老子是再也不干了,現在混在琉璃廠里幫人出出貨,混日子唄。”
“嗯,你知道那個豹爺是干什么的嗎?”陳
智早就想問了。
“他你都不知道啊!”胖威詫異的說,
“他就是傳說中的東北王,姓鮑,因為他在道上勢力很大,地位又高,被人稱作豹爺。他老子原來是東北這片兒有名的老大,人稱老豹子,后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槍斃了。到了他這一輩兒就轉行經商了。”,胖威很知情的說著。
“那他是正經商人嗎?我看那架勢怎么還像黑社會。”陳智邊開車便問。
“正經個屁呀!你真是小白呀!老弟”,胖威點根煙說道:
“那個豹爺相當不好惹,我聽說他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城府卻極深,心狠手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你知道他干過的一件事么?算了,不說這個,你還是小心他點吧老弟。”,胖威真誠的拍了拍陳智的肩膀。
陳智聽到這里時,終于明白了當初見到豹爺時為什么產生恐懼的感覺,原來那個家伙真是個夜叉鬼,幸虧當時沒惹怒他。
兩人說話間,車開到了z市的鬧市區,他們在戶外用品專賣店買了一套沖鋒衣,一個斜挎包。在胖威的慫恿下,陳智咬了咬牙買了一雙兩千多的始圖鳥戶外攀登徒步鞋。胖威告訴他,在出任務的時候,什么都能省,就不能省鞋子。一雙好鞋在關鍵時刻能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