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人都非常節儉,這小半壺白酒怎么就被扔在了這里?”,陳智的腦中想著,把水壺放回去離開了值班室。
陳智繼續朝前方走去,值班室的后面是一條狹長的走廊,周圍黑壓壓的一片,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一路上陳智總感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黑暗中有人盯著他一樣。
也不知道走了過久,走廊終于到了盡頭,前方出現了一個帶玻璃的小門,陳智對這個地方的記憶非常深刻,出了這扇門,就是郭老師被撞的那個倉庫了。
陳智走到小門那里停住了,這小門的玻璃已經布滿了灰塵,看不見外面的景象了。
陳智猶豫了一下后,推開了小門,只見前方的黑暗中,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倉庫。
但陳智此時
心中一沉……
那倉庫的大門上有一個很大的凹陷,明顯是被極大的沖擊力撞擊過的。
陳智此時立刻感覺手心有些冒汗,他知道,他小時候的那段記憶不是幻覺,一切都是真的……。
陳智走了過去,在明亮的月光下,整間倉庫看的非常清楚。
那倉庫的大門是厚鐵皮的,如今上面已經布滿了銹瘢,大門的中間是被卡車撞擊后的凹痕。
陳智摸著大門上的深深凹痕,心里感受著那種力量,默默的想著,“遭遇這種程度的撞擊,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那我……,那我第二天看到的那個郭老師,到底是什么?”。
陳智此時的大腦已經無法控制恐懼和幻想了,東北的三九天本就非常的冷,四周靜的嚇人。
周圍全是一人多高的野草,陳智感覺,遠處的草叢中好像站著一個人,正冷冷的看著他,在黑暗中獰笑著。
而十五年前的那個郭老師,似乎現在就站在這倉庫的門后,渾身血淋淋的爬在門上,怒視著失約的陳智。
陳智的頭皮發麻,頭上冒出了冷汗,此刻要打退堂鼓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他現在走了,那他以后會永遠被這件事所折磨。
“一定要進去看看!”,陳智心里想著,隨后定了定神。
陳智先用撬棍將鐵門上的鎖撬開,那鎖頭早已經生銹,一撬就掉了下來。
大門開后,一陣陰風從里面吹了出來,混著濃重的金屬味和霉味。
陳智用手電向里面掃了一下,這個倉庫并不大,里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零件和破箱子。
陳智踩著這些東西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但是他注意到,在倉庫中有一個非常別扭的地方,地面正中央放著一個大木頭箱子,非常孤立,好像是被刻意放在這里的。
木箱上面全是發霉的綠毛,陳智試著推了一下,箱子很沉,他雙手按住木箱的前端,雙腿用力,伴隨著沉悶的摩擦聲,木箱緩緩的被推開了。
下方的地面隨之露了出來,原來這箱子下面是一個地窖,地窖門上面綁著粗重的鐵鏈和一個精致的小銀鎖頭。
“這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嗎?”,陳智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起來,此刻的他有些緊張,一種不好的預感從他腦中升起來。
這個小銀鎖頭十分精致,上面沒有半點銹跡,陳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它砸開。
陳智吃力的拉開了地窖沉重的鐵門,下面露出一個鐵梯,地窖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但卻格外的陰森可怕。
陳智拍了拍自己的臉,定了定神,把手電咬在嘴上,順著鐵梯爬了下去。
這鐵梯只有十多米長,陳智不到一分鐘就爬到底了。
當陳智的雙腳落地時,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用手電對著前面掃了一下,地窖非常潮濕,周圍發霉的墻皮都剝落了下來。
當陳智用手電照到地上時,一霎那間,他看到的東西讓他每個毛細血管都炸開了。
地面上是一具風干的尸體,那尸體的臉部猙獰扭曲,尸體的手腕上帶著一只歐米茄男士手表,表盤的邊條是非常顯眼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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