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什么時候買來的壁畫?”厥厲指著山洞墻壁上的巨大物體,疑惑道。
他怎么不記得這里曾經掛著一幅壁畫?
被厥厲問到的厥克斯笑著回答:“你忘了嗎?”
“這幅畫是當初你阿姆留給咱們的,一直就掛在這里,還是你阿姆畫的你呀,那個時候你才三歲。”
阿姆畫的……他?
厥厲眉頭緊皺,不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怎么感覺記憶模模糊糊的,甚至有些頭疼。
“行了,早些休息吧,你肯定是累了。”
“你們兩個也是。”厥克斯笑瞇瞇地指著墻壁處的三張大床,溫柔地跟幾人說話。
尼爾和尼瑪幾乎是沒有思考便躺到了床上。
但厥厲卻不想睡覺。
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伴隨著時間越久,這種空蕩的感覺便越發的強烈,甚至有些著急。
就好像,他丟了什么東西,得快些去找回來。
“阿父,我不累,我想出去轉轉,我……”
“好了兒子,阿父的話也不聽了?”厥克斯收斂臉上的笑容,抬手摸著厥厲的頭,聲音壓低,十分柔和:“乖,快睡,睡著了頭就不疼了。”
厥厲還想起身,聽到這話,頓時便走到了床前。
躺下去前還疑惑地看了一眼厥克斯,但到底是沒控制住躺了下去。
眼睛一閉,很快便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在他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粉色的絲線猶如雨后春筍般從床底下冒出,將他瞬間纏繞,不過兩息之間,床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掛在墻壁上的四個粉色大蛹。
厥克斯看了一眼粉蛹,轉身便離開了山洞。
“這是……哪里?”顏昭昭呆愣地站在一扇籬笆墻外。
籬笆墻內,是一座木頭建造的房子,面積不是很大。
房子的左邊是兩塊并排的土地,上面栽種著新鮮的蔬菜。
房子的右邊是一棵大榕樹,榕樹下有一座綠藤纏繞的秋千架。
籬笆上纏繞著顏色各異的牽牛花,周圍還有些許多顏昭昭叫不上名字的花來,顏色花樣各異的蝴蝶在其中飛舞。
美麗,夢幻。
可顏昭昭卻莫名覺得十分陌生。
“妻主,你站在院外做什么?”
“可是累到了?”
籬笆院門打開,一個雄性獸人幾步走到顏昭昭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順道接過了她手中提著的竹籃子,那里面裝著最新鮮的蘑菇,根部的泥土還帶著水汽。
“你是……誰?”
顏昭昭湛藍的眼眸望向男人,陌生中強硬的帶著幾分熟悉。
好像她本該對這個獸人感到親近。
“妻主只是去采個蘑菇,怎么的就把我忘了!”蝶影十分委屈,及腰的白色長發因為彎下身的緣故灑落胸前。
那雙粉紫色的眸子含著笑意溫柔的看向顏昭昭,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喜歡:“還是說,妻主這出去一趟,找到比阿影更好的獸夫了?”
“妻主?”
顏昭昭雙眸微怔:“你是我的獸夫?!”
“哼。”蝶影牽起顏昭昭的手,一邊吃醋的輕哼,一邊朝著院子里走去:“妻主還真是記性差,一會兒功夫就把阿影忘了!”
語氣十分控訴。
加上那張稍許稚嫩卻不失俊朗的臉,顯得可愛又迷人。
“怎么會,我最喜歡……阿影?”不知為何,說到喜歡,顏昭昭莫名停頓一下。
再者。
顏昭昭看向這個自稱阿影并且是他伴侶的雄性獸人。
一頭白色及腰長發,微卷,額前的碎發分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往下是細長的眉毛以及那雙清澈干凈的粉紫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