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來了。”
周逸塵把東西拎進廚房。
江小滿把肉接過來,開始處理。
“行了,你們倆忙著,我去把爐子生上火。”
他說著,就去擺弄那個新買回來的煤爐子去了。
廚房里,江小滿接過了主導權,菜刀在案板上鐺鐺鐺的響個不停。
高秀蘭也閑不住,幫著洗菜切菜,打打下手。
兩個姑娘湊在小小的廚房里,一邊干活一邊說著悄悄話,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很快,飯菜的香味就從廚房里飄了出來。
沒過多久,一頓豐盛的午飯就做好了。
一盤油汪汪的土豆燒兔肉,兔肉燒得軟爛脫骨,醬汁濃郁。
一盤白菜炒肉片,肉片肥瘦相間,裹著白菜的清甜。
還有一盆熱氣騰騰的蘿卜湯。
飯菜都端上了堂屋的炕桌。
三人盤腿坐在熱乎乎的炕上,圍著小方桌。
“快嘗嘗,秀蘭,看我手藝咋樣!”
江小滿熱情地給高秀蘭夾了一大塊兔肉。
高秀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夾起來,小口地吃著。
“好吃!小滿姐,你做飯真好吃!”
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的。
周逸塵也笑著說。
“你小滿姐別的不行,做飯確實有兩下子。”
江小滿瞪了他一眼,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白菜。
“就你話多,快吃吧。”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天。
聊的都是向陽大隊的一些瑣事。
比如孫滿倉隊長家的牛又下了個牛犢子,再比如趙學農隊長家的閨女說了個婆家。
家長里短,雞毛蒜皮,卻透著一股子濃濃的煙火氣。
高秀蘭把隊里的近況都說了一遍,也算讓周逸塵和江小滿了解了不少情況。
吃得差不多了,周逸塵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他看向高秀蘭,臉色也變得認真了些。
“對了,秀蘭,說正事。”
高秀蘭一聽,也立馬坐直了身子,像個等著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師父,您說。”
周逸塵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你現在一個人撐著大隊的衛生室,感覺怎么樣?”
“有沒有遇到什么拿不準的病號?”
高秀蘭一聽這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些,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
“師父,還真有一個。”
“是二隊趙學農隊長家的小兒子,鐵蛋。”
江小滿一聽,也來了興趣,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鐵蛋?那孩子不是壯得跟小牛犢子似的嗎?他咋了?”
高秀蘭抿了抿嘴唇,眉頭微微蹙起。
“就是啊,本來好好的,前幾天突然就發起燒來,咳得厲害。”
“我一開始以為就是風寒感冒,就按您教的,給他開了點解表散寒的草藥。”
“可吃了兩天,燒是退了點,但很快又上來了,咳得更兇了,晚上都睡不好覺。”
她說著,臉上露出幾分焦急。
“我今天早上又去看了一次,聽他喘氣的時候,喉嚨里呼嚕呼嚕的,像是有痰。”
“我沒轍了,就想著來縣里問問您。”
周逸塵聽得很認真,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
他沒有立刻下結論,而是開始詳細的詢問。
“發燒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