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你要找我做買賣?”
檀香木桌案后坐著一個眉目清潤的青年,一身月白長衫,芝蘭玉樹,整個人透著一股書卷氣。
薛挽開門見山:“表哥手下有信得過的人,我想托表哥幫我收購桑白根。”
寶珠把一個匣子放到桌案上,打開,里面是厚厚一沓銀票,每一張都是五百兩。
沈安看到匣子里的銀票,微微一怔。
“不過是一些藥材罷了,桑白根不值什么錢,叫手下跑一趟的小事,阿挽怎么拿了這么多銀票來?”
“我要的不是一點半點,不止要把京城所有桑白根全部收來,整個大夏國境內各個州縣的桑白根,在開春之前,能收多少收多少,這件事要保密,不能向外人透露。”
沈安聽她這么說,神色凝重了幾分。
“桑白根并不值錢,尋常生病也用不到這味藥材,怎么忽然要囤積這么多?”
重生的事情沒法解釋,薛挽只說:“表哥,你若信我,就幫我,你手下人的工錢,車馬費,我都付雙倍,一定要在開春前,把藥材帶回來。”
她其實存著一點私心。
不動賀聞淵的私兵去辦這件事,一來是因為她實在不想和賀聞淵扯上關系,借任何與賀聞淵有關的東西為自己辦事。
二來,沈安的人去收購了藥材,救災解難的功勞,沈安也會有一份。
或許他可以用這份功勞,換得良籍,從此能夠科舉仕進。
薛挽想,前世沈安放棄自己家族世世代代的營生,孤身一人來到京城開書坊,多半就是為了商籍子弟不能科考的心結。
她前世得到的溫情很少。
沈安是除了寶珠和尚媽媽之外,唯一真心關照過她的人。
她希望今生的沈安能夠如愿以償。
真正有才學,有抱負的人,不應該被身份限制。
沈安聽了薛挽的話,不多問,也不猶豫:“好,阿挽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