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池仁鋼把報告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事,朱代東并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今天市委常委們都回到辦公室,不是為了辦公,只是為了下午的臨時常委會做準備。在此之前,元搴振需要跟其他常委進行溝通,而常委之間,也需要相互碰碰。
“池縣長,不好意思,朱代東現在跟韋部長在談事。”鄭陽松說道,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朱市長跟韋魯郎談完,恐怕是一起吃飯,他們兩人的關系很好,市政府的人都知道。下午一下班就要召開常委會,更加沒有時間去見池仁鋼。就算見了,也已經失去了意義。
“關于高唐縣蘋果深加工的項目,我想向朱市長匯報一下想法。
鄭科,中午我想請朱市長吃頓飯,能不能安排一下?”池仁鋼謙恭的說。
“我盡量替你安排吧。”鄭陽松說道,他作為朱代東的秘書,每天都能碰到很多這樣的情況,他都可以這樣的答應著,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做不到,別人也不會怪罪他,畢竟領導的事,要領導說了才算數。
“謝謝你了,鄭科。”池仁鋼說道,剛才他已經派人去了鄭阻松家,雖然有些臨時抱佛腳的意思,可是臨陣磨槍,不怕也光。
朱代東到韋魯郎這里來,除了要跟他溝通高唐縣的人事之外,主要還是不想見池仁鋼。如果換成其他人,在這樣的時候聽到池仁鋼的匯報,恐怕會很欣慰。可是如果了解了這個過程,朱代東對池仁鋼的印象,就不是那么好了。到匯報之前,才去了解蘋果深加工這個項目,空間他是真的重視這個項目,還是只想借著這個項目取得自己的好感?
“代東,你對高唐縣的事怎么看?”韋魯郎問道,很多人都覺得朱代東在常委會上的發權不重,而且朱代東也確實在會上不怎么發。但這并不意味著他的話語權不重,事實上韋魯郎覺得,現在朱代東已經越來越有常務副市長應有的地位。
“我對高唐縣的豐部并不熟,這次主要是看市委的意見。郎哥,你有什么意見?”朱代東笑吟吟的問。
“高唐縣這幾年的發展并不快,肖斯作為縣委〖書〗記,是有一定責任的。”韋魯郎緩緩的說道。
朱代東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韋魯郎作為宣傳部長,就算沒有最后決定這個人選的能力,但他能影響到誰擔任縣委〖書〗記。而朱代東現在最關注的,是正在元賽振辦公室舉行的〖書〗記辦公會。如果那邊沒有結果朱代東也不會隨便發表〖〗論。其實高唐縣的縣委〖書〗記由誰來擔任,跟朱代東的關系不是很大。
朱代東唯一需娶關注的一點,就是新的縣委〖書〗記能否帶領高唐縣,走出經濟發展的低潮。其實真要讓他來定的話,無論是池仁鋼還是白樹生都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池仁鋼在高唐縣的工作時間已經有好幾年了,雖然之前高唐縣的經濟發展,卻沒有很大的起sè。雖然
肖斯有一部分原因可是池仁鋼的不作為,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至于白樹生,他是高唐縣本地人,而且還擔任過一界組織部長,高唐縣現在的中層干部,很多都是在他的任上提拔上來的。如果讓白樹生擔任縣委〖書〗記他可以很快的穩定高唐縣的局勢,但這也會造成一個很強勢的縣委〖書〗記。
這是市里不愿意看到的,一個強勢的縣委〖書〗記,那縣長的日子肯定就不那么好過。原來的肖斯,雖然算不上很強勢已然讓池仁鋼無法放開手腳,如果讓白樹生上位,池仁鋼這個縣長還有必要當下去嗎?
組織上安排干部需要統籌兼顧,不管是誰的人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利于工作的開展。如果違背了這一點,無論關系有多好,都不會有人推薦他的。上級領導也不會隨便推薦人,雖然外舉不避賢,內舉不避親,但是一旦你推選的干部出了問題,對自己也是有很大影響的。比如這次肖斯出了問題,對唐江鯉的影響很大。
“我個人傾向于,從市安排一名同志去高唐縣工作。
這幾年高唐縣的經濟發展緩慢,除了肖斯的原因外,整個高唐縣的班子也是有責任的。”韋魯郎說道。
“這幾天我詳細看過高唐縣這幾年下發的文件,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高唐縣的工作思路,并不是很清晰。一下子強調招商引資,一下子要振興農村經濟,一下子又搞特sè種植。滿天的麻雀想一把手,到頭來,什么都沒抓到。朱代東說道。
“代東,我準備向市里推薦一個人選去高唐縣工作。”韋魯郎突然說道。
“能讓郎哥看上的,肯定是優秀的干部。”朱代東輕輕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