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對面的兩名年輕學生,緊握著拳頭,可是額頭上的汗水像卻暴漿似的,雖然他們都拿出了勇氣,可是他們的緊張已經完全暴露無遺。
“盧校長,既然派出所都沒有說我是防衛過當,憑什么學校要作出開除我的處分?”侯天明大聲說道。
“派出所之所以沒有說你防衛過當,那是因為看在你是學生的身份上,而且你是行政干部學校的學生,學校也及時跟派出所溝通遼。否則的話,你現在還能坐在這里跟我說話嗎?”盧東海說道。
“盧校長,當天晚上的情況,你應該也清楚,周新月那一伙人圍著侯天明打,如果不是他拼著小命,可能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他了。這件事周新月那邊也是有責任的,至少雙方的責任是相等的。為什么只處分侯天明,對周新月那伙人卻不管不問呢?”鄧澤華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件事或許周新月那邊有些責任,可是整件事是侯天明首先挑起來,這件事學校的保衛科已經查的明明白白了。嚴格說起來,周新月那邊是沒有責任的。”盧東海說道,周新月父子都很會來事,還在住院的周新月,被人抬著到了自己辦公室,還說如果不給他一個公道,就要去市里反映情況。而他的父親,又在校委會上,大放厥詞,兩人遙相呼應,把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既然兩邊總要得罪一個,那就不如得罪一個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把侯天明開除學校之后,安撫了周新月父子,也讓這件事很快就過去。
“盧東海,學校不會是因為周新月的父親是副校長,就偏幫他吧?”侯天明冷冷的說道。
“這怎么會呢。學校是公平、公正的,在處理你的事情上,學校完全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侯天明,你的父親什么時候來學校?如果再不來的話,學校就要主動通知他了。”盧東海說道。
“我父親工作很忙,我想就不讓他來了。”侯天明說道。
“那怎么行呢?周新月的醫藥費誰付?你的退學通知書由誰簽字?”盧東海說道,這對于侯天明來說,是一件影響他一生的大事。他相信,不管侯天明的父親工作有多忙,只要他知道了這個情況,都會過來的。
如果侯天明的父親能來到學校,那他倒是可以幫他跟周民溝通一下,如果雙方能協調好,侯天明的處分也不是說不能改的。比如留校察看,這就是一個很恰當的處分。但現在如果侯天明父母都不來的話,恐怕這件事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會請我的老師來辦這件事。”侯天明緩緩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哪個老師會幫你付這么多的醫藥費?”盧東海驚訝的說道,據他所知,侯天明跟學校老師的關系,好像還沒有好到能替他做這種主的地步。
“我初中的老師,他現在就在楚都市工作,如果我去請他的話,應該這兩天就能請來。”侯天明說道。
“你的初中老師既然在楚都市工作,怎么還要兩天的時間
?你現在就讓他過來。”盧東海說道,只要有個能真正幫侯天明作主的成年人的話,那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可能又會不一樣。他雖然希望侯天明能留在學校,但是這件事,如果侯天明的家長沒有一個能夠說話周民的理由,學校的態度也是不會改變的。
“他的工作也很忙,我得預約一下才行。”侯天明說道。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竟然還要預約?難道你不清楚你的事情很嚴重?你現在就聯系他,讓他迅速趕到學校。”盧東海說道。
“我看他來不來學校都是一樣,侯天明,你還是自己去辦理退學手續算了。”周民突然出現在校長辦公室門口,他來了一會,聽到侯天明不以為意的語氣,心里就有一團無名之火。
他之所以一定要把侯天明開除,主要是想給兒子出口氣,那天晚上他去醫院看望兒子的時候,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后來他老婆也去看望周新月,一開始的時候,硬是沒有認出兒子。被侯天明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可以想像周新月的臉上腫得有多厲害。
不管哪個做父母的,對兒女都只有疼愛,傷在兒子身上,痛在他們心頭。他要把侯天明開除,也是想讓侯天明的父母心疼一下,看著兒子被開除,美好的前程或許就此斷送,不知道他們會心疼到什么地步!
“盧校長,平常他的工作很忙,我看能不能定在這個星期六?”侯天明說道,對于周民的話,他就好像是耳邊風似的,對于周民這個人,更是直接當成了一團空氣。
“星期天學校休息,誰來接待你的什么老師?”周民怒火中燒,自己堂堂一個副校長,可是侯天明竟然敢無視,這是對他權威的最大挑戰。他下定決心,侯天明哪怕就是把教育廳的廳長請來,他也不會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