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逐和劉一刀擦肩而過的瞬間。劉一刀對許千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面對這樣的情況,許千逐當然明白這是劉一刀故意為之。想到這,許千逐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夜晚。剛剛從后門走出張府的許千逐,就看到了等待許久的劉一刀。“嘖嘖嘖!”“不愧是書院的首席大弟子,就算是沒有修為,你也能混的比別人好。”“了不得!”面對劉一刀的夸獎,許千逐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廢話少說,紅塵歷練一般都是各自為營,你今天故意露面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選中的目標和我選中的目標沖突了吧。”聞,劉一刀開口說道:“沖突沒有,但關系肯定是有的。”“我選中的目標是百香樓的花魁慕容星霜,小光頭的目標是在三個月之內度化她。”“今天我突然發現,你選中的人似乎十分喜歡慕容星霜。”“所以我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望著侃侃而談的劉一刀,許千逐平靜說道:“你所謂的靈光一現,我不太感興趣。”“但你和白芷法師的具體賭約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如果你能把具體詳情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聽一下你的"靈光一現"。”面對許千逐的要求,劉一刀咂嘴道:“其實我和小光頭的賭約不算復雜。”“當初來到洛陽之后,我聽聞了慕容星霜的名號,興趣一來,就拿她來打賭了。”“我對小光頭的原話是這么說的。”“小光頭,你一生都在勸人行善,這個過程中,有成功,有失敗。”“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度化的人,到底是天生向善,還是天生向惡。”“如果是天生向惡,那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如果是天生向善,那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不愧是冥河禁地之子,壞人道心的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許千逐淡淡的評價了一句。見狀,劉一刀揮手笑道:“都是些小手段,上不得臺面。”“只可惜小光頭太倔了,不然現在就沒那么麻煩了。”“白芷法師佛法深厚,自然不可能被你三兩語就迷惑。”“我現在很想知道,白芷法師是怎么回答你的。”聞,劉一刀開口說道:“小光頭說,人心天生向善或者向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要有一顆追尋善良的心。”“只要有了這么一顆善心,天下萬般業障皆可消除。”“縱使一些人被紅塵所困,他也愿意舍身度人。”聽完,劉一刀的描述,許千逐點頭說道:“不愧是白芷法師,這等菩薩心腸,真是令人敬佩。”眼見許千逐對白芷贊不絕口,劉一刀當即說道。“你先別忙著夸他呀!”“等聽完我的反擊再夸也不遲嘛。”“當時小光頭說完這番話之后,我立馬指著遠處的百香樓說道。”“既然大師你這么慈悲為懷,那你為何不度一度百香樓中的那個苦命女子呢?”“慕容星霜雖身為花魁,但卻身不由己,若大師能勸她從良。”“在下愿抄寫佛經十萬遍,以此洗刷心中的罪孽。”“如果大師不能度化慕容星霜,那你就需要去這百香樓破一破色戒了。”話音落,許千逐鄙夷的看了一眼劉一刀說道。“你這是在壞別人的修行。”“沒錯,但這件事是他先挑起來的。”“他來勸我放下屠刀一心向善,這不也是在壞我的修行嗎?”面對巧舌如簧的劉一刀,許千逐并沒有選擇與他繼續糾纏。因為劉一刀的詭辯能力自己是見識過的。“事情我已經大概知曉了,所以你是想阻止慕容星霜從良嗎?”“是的!”“只要慕容星霜繼續在苦海中沉淪,那這場賭局我就贏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小光頭大概率是度化不了慕容星霜。”“但麻煩的是,慕容星霜好像喜歡上那個光頭了。”“今天的茶話會,張子軒本來是可以見到慕容星霜的。”“之所以被拒絕,不是因為她身體不適,而是因為慕容星霜去見小光頭了。”“如果任由事情發展下去,我恐怕會輸。”看著面前的劉一刀,許千逐開口說道:“你的輸贏與我有什么關系?”“當然有關系,張子軒這個紈绔子弟對慕容星霜如此執著。”“如果光頭把她拐跑了,那他恐怕會更加偏執和瘋狂。”“這樣一來,不但你的紅塵歷練會失敗,小光頭的紅塵歷練恐怕也要到此結束。”“畢竟張府在洛陽的勢力還是很龐大的,對付一個來歷不明的僧人,簡直是小菜一碟。”聽完劉一刀的分析,許千逐依舊面不改色。“紅塵歷練有麻煩是很正常的,如果你想以此來勸說我幫你,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們當初雖然邀請你入伙,但這不代表我會贊同你的一些做法。”“現在你和白芷法師正在較量,我不去背刺你,那是看在我們結盟的份上。”“但我好像也沒理由幫你去對付白芷法師吧。”“不是對付,是共贏!”劉一刀否定了許千逐的說法,開口說道。“想讓張子軒這種紈绔子弟成長起來,那必須經歷血與淚的淬煉。”“說的再直白一點,那就是家道中落。”“可是我看了一下張府的氣運,三十年之內不會有什么大問題。”“除非你許千逐親自出手,不然張府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動蕩。”“所以你會為了一場試煉,滅了別人滿門嗎?”聞,許千逐淡淡說道:“紅塵歷練,是為了讓我們百煉成鋼,不是為了讓我們變成一個畜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做的。”“既然這樣,那你就更應該幫我了。”“除了大起大落之外,愛情同樣也能讓人成長,如果慕容星霜嫁給了張子軒,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棟梁之才。”“可是慕容星霜對張子軒沒興趣。”“要的就是沒興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