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越川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姐弟二人的目光非比尋常,半句話語都沒有卻硬生生的給他看出來一身冷汗,鄔越川將濕漉漉的掌心在褲腿上擦了擦,起身,準備去包間外面透口氣。
不曾想,腳步剛站定,就被人摁著肩膀往一旁過道去了。
側眸望去,不是宋思慎是誰?
宋思知呢?
抱著臂膀吊兒郎當的跟在身后,用眼神給他施壓。
“這是干嘛?”鄔越川不明所以。
“聊聊,”宋思知冷不丁的聲響在身后響起。
“包間里聊啊!”鄔越川也是個有腦子的。
知道自己這會兒落到他們姐弟二人手里,準沒有好果子吃,想盡辦法的把人往人多的地方引。
可宋思知也不是吃素的,怎會聽不出來這人話語里的門路。
“包間里跟那群貓尿喝多了的二世祖聊?你確定?”整個包間里烏煙瘴氣的,一群人喝的顛三倒四,找不到東南西北,若是抓著兩個人細問,只怕是連親媽叫什么都不知道。
跟他們聊?她怕那群人將渾身的傻里傻氣傳染給自己。
宋思慎將人懟到男廁所,宋思知也跟著進去了。
這豪放的舉動,驚得后者瞠目結舌,半晌都說不出話了。
明明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可此時他卻找不出任何詞匯來形容宋思知這瘋狂的舉動。
放眼整個首都豪門世家的小姐,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宋思知進去,伸腳將正在維修的黃牌子踢到了門口。
且還帶上了厚重的木門,宋思慎將人摁到墻壁上,沒什么好語氣:“說吧,”
“說什么呀?”鄔越川裝瘋賣傻。
摁著他的手狠狠的往下用了用力,宋思慎這些年雖說是當明星,可明星也是專業素質的,一個武打戲,警匪片都拍過去的人,身手自然比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豪門子弟強。摁著鄔越川的時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這是專業的擒拿術。
“我真不知道說什么呀,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鄔公子這么大張旗鼓的組了個局把我們喊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們看這群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喝貓尿,聽她們吹牛逼的?不能啊!鄔部長沒吩咐你干什么?”宋思知走近,伸手撫了撫人的衣領,那溫柔的模樣若是不結合她的語來看,絕對是個醉人心的舉動。
畢竟這宋家姑娘長的都不差,在來,宋思知常年窩在科研室,經年累月的見不著太陽也很少在太陽底下晃蕩,宋思知這人的皮膚比一般人白皙,且她懶。
懶得將那些胭脂水粉糊到自己臉上,這讓見多了濃妝艷抹的人難免會覺得眼前一亮。
不時會感嘆一句人間尤物。
可今日,鄔越川感嘆不出來,宋思知今日不是尤物,是蛇蝎美人。
吐著蛇信子想弄死他的蛇蝎美人。
“我們研究室最近研制出來一種新藥,我想試試,鄔公子有興趣嗎?”
“沒……….沒興趣。”
一聽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要是有興趣,除非自己腦子冒泡了。
“我絕的你可以試試,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充其量也不過是斷個子絕個孫罷了,與其你們成天這么花天酒地的作踐自己,倒不如我一次性給你們辦到位,也省的浪費煙酒錢跟嫖.娼錢了,你說是不是?”
鄔越川:…………..救命。
這個惡毒的女人!
“不是,”他搖頭,狠狠的搖頭。
斷子絕孫?
鄔越川敢保證,他要是斷子絕孫了,他家老頭子即便是六十歲的爛胳膊爛腿了,也要出去找個女人在給他生個孫子級別的人物來繼承家業。
“那你就說,鄔越安讓你干啥來了,”宋思知說著,目光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下瞟,這一瞟,瞟的鄔越川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冷汗涔涔的往下掉。
如此就罷了,宋思知還頗為好心的在旁邊的洗漱臺上扯了兩張硬邦邦的擦手紙,給他擦汗,那粗糙的紙張往日里讓他擦鞋他都嫌棄,今日卻被宋思知撈過來給他擦臉。
鄔公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恥辱,可這恥辱還沒地兒撒。
那硬邦邦的紙張咯的他臉疼。
“別緊張,我又不要你命,”宋思知極其溫軟的安撫著人。
鄔越川心里簡直是日了狗了,你他媽不要我命,你要我斷子絕孫呀。
這不比要我命還慘。
鄔越川想,他完了,他一世英名要毀在宋思知這個女人手上了。
想他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么磋磨過,可卻屢屢栽在宋思知手上。
宋思知這日頂著一副你不說我就讓你斷子絕孫的
溫柔面孔望著她,那貼心給他擦汗的模樣都賽過他親媽了。
那叫一個溫柔如水啊!
可鄔越川知曉,這女人,蛇蝎心腸。
“這不都說了嗎?”
“說什么了?”
“剛人跟你說啥了?”鄔越川望著宋思慎問道。
“你真以為就他爹坐的那個狗屁市局位置能知曉那些?就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若不是在總統府內部上了高位的人會知曉?就那你爸跟你姑那位置,僅憑一個市局能動的了的?”
鄔越川也不傻,鄔越安明擺著讓他送消息來了,他也不能直咧咧的就跟宋家人說,總統府有人想架空你們家權利,然后趕盡殺絕之類的傻逼話。
傳消息歸傳消息,鄔越川還沒傻到把自己套進去。
有些話不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并不代表不能從別人口中說出來。
他組的這個局,也算是別有用心了。
一邊要想著怎么把消息傳到宋家人的耳里,一邊要想著怎么把自己家摘干凈,他能動用的就是首都這群紈绔子弟就是這群二世祖,就是這群貓尿喝多了就上頭的的傻逼。
自己不費一兵一卒就達到了目的,無非就是多花點腦子罷了。
宋思慎松開鄔越川的衣領子,后者伸手將領子撫了撫。
宋思知在他不長的話語中抓住了重點:“理由?”
“什么理由?”
“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個的理由。”
宋思知的這一問,讓鄔越川想到了什么,他問鄔越安為何時,后者一邊端著咖啡往唇邊送一邊道:“因為……….我想看戲。”
可這話,鄔越川當然不會傻到當著宋家姐弟二人的面說出口。
“我哪兒知道啊?知道太多死的快。”
再三緘口,堅決不說。
宋思知橫了人一眼,轉身離開,宋思慎呢?
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轉身離去。
翌日,首都的流蜚語仍舊還在繼續,關于宋家女結婚的消息,仍舊還在豪門世家中口口相傳。
也仍舊是有人不相信。
這人上午九點,宋老爺子在家修剪花草,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院落門口。
老爺子靜默的看了一眼,只見楚兵衣冠楚楚的推開車門下來,推開院門,站在老爺子跟前,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且喚到:“宋老。”
“閣下說有些事情想親自像您討教,不知您是否有空能跟我們去一趟。”
楚兵這話,說的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