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行至最后一日,首都氣候越來越嚴寒,冬日的氣息越來越濃烈。
十一月二十九日,徐放帶著半個秘書辦的人到了首都君華,扎根在了此處,夜間,男人因此事出門應酬,姜慕晚回了宋家。
如此,倒覺得有幾分人間煙火味了。
夜間,顧江年應酬結束,去宋家接人。
姜慕晚在宋家院落里見到顧江年的那一刻,內心的震蕩久久不能回神,她突然覺得,這才是婚姻,這才是家庭生活。
婚后一年,她從未對婚姻二字有著這般深厚的理解,唯獨此時,唯獨此刻,姜慕晚竟然覺得,這才是她想要的婚姻,這也是普通人的婚姻生活。
“怎么了?”男人推開車門,著一灰色大衣向自己而來。
見自家妻子望著自己發呆,稍有些疑惑,向著人而去時,便見姜慕晚跨步下臺階,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懷里。
且還仰頭送上了自己的薄唇,顧先生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驚愕,這種驚愕來源于姜慕晚鮮少在外人跟前與自己親近,她脾氣差,可臉皮薄。
顧先生回應她的吻,片刻,抽身離開,望著姜慕晚,視線溫軟,寬厚的大掌落在他身后輕輕的撫摸著:“怎么了?寶貝兒。”
姜慕晚呢?摟著人腰肢的緩緩的伸向顧先生的脖頸上,因著身高差距,這人今日著一身平底鞋,迫使顧先生不得不彎下身子。
男人溫溫笑道,俯身親了親顧太太的鼻尖,柔聲問道:“怎么了?寶貝兒。”
“受欺負了?還是想欺負我了?”
顧江年早前就發現了,姜慕晚每每歸首都,都會變的格外粘人,人也會溫軟許多。
他細細思考過為何,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底氣。
因為首都,有她摯愛的人,有她的家人,她可以做小姑娘,即便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還有家人在身后做依靠。
而c市,極大多數時候她處于孤軍奮戰狀態。
見人不語,顧先生又親了親人的面龐:“怎么了?乖乖。”
顧江年柔柔的問人家,溫厚的掌心落在她頭發上,冬日的寒涼并未對這人下狠手,姜慕晚覺得顧江年的深山依舊很溫暖,那種溫暖,溫暖的不真實,溫暖的難以語。
這日,姜慕晚歸宋家,將用完餐,本是在客廳陪著老爺子聊天的,接到付婧電話,聊起了些許公事,便拿著手機出來了,身上一件薄薄的毛衣,抵御著十一月的寒涼,顧江年見人情緒低沉莫不作聲,伸手脫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姜慕
晚肩頭,將人裹進去。
倒也不急著問了,低垂首吻了吻姜慕晚的發頂,動作輕柔,帶著些許的寵溺。
“不想說就不說,我的蠻蠻永遠都是最好的,”人人都有自己的情緒,而姜慕晚比較幸運的是,顧江年能接納她所有的壞情緒。
屋內,宋蓉見姜慕晚出去也有些時候了,想著人穿的單薄,便拿著大衣尋出去,將一推開門,便見庭院里相擁的二人,顧江年著一身單薄的白襯衫脫了身上的大衣將姜慕晚攏進懷里。
“怎么了?”宋蓉走進,溫柔詢問。
姜慕晚一聽宋蓉的聲響,本是窩在顧江年懷里的人又往他跟前去了一分,意思明顯,不想讓宋蓉看見自己的狼狽。
顧江年摟著人的手又緊了一分,望著宋蓉道:“惹蠻蠻生氣了。”
這種時候不管說什么,依著宋蓉關心姜慕晚的性子,都會往深了去一分,而這是姜慕晚不愿見到的,所以,顧先生倒也是不怕丈母娘生氣,直接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顧江年伸手接過宋蓉手中的大衣,未待人家開口又道:“怪我,借著酒勁上頭說了幾句氣話,媽媽先進去吧!我哄哄蠻蠻。”
宋蓉本是起了想規勸姜慕晚讓她別使性子的心思,可這話,到了嘴邊又回去了。
女婿愿意寵著女兒,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她點了點頭,稍有些擔憂的,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屋子。
顧江年伸手摸了摸姜慕晚的發絲,溫溫開口:“媽媽進去了。”
話語落地,姜慕晚的緊繃的身子輕松了一分。
“進去打聲招呼,我們該回去了,”九點多的光景,不早不晚,但若是再留,晚上得留宿宋家了。
倒也不是不愿,只是極多事情不方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