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依開口,無任何緩轉的余地:“去辦。”
“是,”主管點頭應允,轉身離開。
顧江年睡了一夜客房。
整夜整夜的輾轉難眠,氣到天沒亮就起來了。
八點,姜慕晚準時拉開臥室門,就見顧江年一臉陰沉的站在房門口,身上仍舊是昨晚那套衣衫,客房里沒有換洗衣服,這人就這么睡了一晚。
姜慕晚站在門口盯著顧江年,準備出去,卻被人伸長手給摁了進去,擒著人的臂彎直接將人丟在了床上,隨即,男人寬厚的大掌摁了下來,陰沉著一張臉,渾身冒著呲呲怒火望著姜慕晚,狠狠的盯著她,磨牙切齒道:“你是越來越能耐了。”
“狗東西,“她氣也沒消。
望著顧江年絲毫不認輸。
“我已經讓徐放去辦了,”顧江年也不氣了,摁著姜慕晚,壓住了自己渾身的怒火,語氣還算是平靜的來了這么一句。
姜慕晚心中有一抹不祥的預感一閃而過,望著顧江年,有些不解道:“辦什么?”
“登報,公開。”
姜慕晚:.................
這個狗東西,畜生、他祖宗十八代。
“我覺得這件事情
可以考慮一下,”姜慕晚按耐住要伸爪子撓死顧江年的心,穩著嗓子開口道。
后者呢?
身形未動,面色依舊平靜:“你現在肯定在心里日我祖宗十八代吧!”
“沒有、怎么會,我們是一家人,日你祖宗也是日我祖宗,這么蠢的事兒我不干的,”姜慕晚開口否認。
她得順著顧江年來,萬一這個狗男人真的憑空公開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是嗎?”顧江年被她這么狗腿的樣子逗笑了。
硬邦邦的話語軟了半分。
“是的,”姜慕晚被摁在床上,點了點頭。
顧江年見人聽話,手上力道松了半分,姜慕晚順勢推開人,坐起身,望著顧江年,乖乖巧巧的,睜著清明的眼眸望著人。
“不想公開?”顧江年問。
姜慕晚一驚,心中不想兩個字呼之欲出,可忍住了。
這狗男人明顯是在給她挖坑,她搖了搖頭道:“時機不成熟。”
說想,中了她的奸計。
說不想,這狗男人一定會生氣,到時候更加得不償失了。
“這么說,得等等?”男人點了點頭,一臉高深莫測問道。
“是這樣,”姜慕晚附和。
姜慕晚跟顧江年,用現代漢語來形容,可謂是一個心機婊,一個白蓮花花。
一個千年狐貍,一個萬年老妖。
打起架來,恨不得搞死對方,忽悠起人來那是一套又一套。
“我覺得不妥,”顧江年搖了搖頭,再道:“上次聽了你的,導致我昨夜睡了一晚上客房,再拖下去,你抓著機會肯定還會跟我鬧。”
“不、我不會,”姜慕晚急切開口。
面上一臉真沉,心里在罵這個狗東西不是人。
“你猜我信不信?”
“我猜你不信,但你必須信。”
顧江年失笑,姜慕晚真是把不要臉三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啊!
“理由。”
“我是你老婆,除了信我,你不能信別的女人,”什么叫軟飯硬吃?
姜慕晚這就叫軟飯硬吃。
顧江年真真是佩服她啊!
論不要臉,無人能敵。
“是嗎?我是你老公,你怎還把我趕出房門呢?”顧江年反問。
他現在,跟山林里挖坑的農夫似的,挖著坑,一步一步的套著姜慕晚進去。
而姜慕晚呢?
就跟那山林里行走的野獸一樣,一腳一腳的避開顧江年挖的坑,跟人耍嘴皮子。
“我是豬油蒙了心,腦子勾了芡。”
“那現在是清明了?”顧江年哂笑問道。
“恩,”她狠狠點頭,似是怕人不相信。
顧江年失笑出聲,起身,居高臨下的睨了眼姜慕晚:“喂兩顆糖就行了?我就這么好忽悠?”
罷,也不跟打算跟姜慕晚廢話,好似公開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姜慕晚見此,急了。
起身拉住顧江年的臂彎,及時道歉:“我錯了。”
顧江年仍舊是睨了眼人家,撫開姜慕晚的爪子,“錯哪兒了?”
“不該讓你睡書房,”慕晚及時總結。
顧江年挑了挑眉,似是在說:“就這?”
姜慕晚沉默了片刻,可就是這片刻的沉默讓顧江年跨步往浴室而去。
將走了兩步,身后一聲帶著委屈又不甘心的咆哮聲響起:“我錯了、你麻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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