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媚,你是誰?怎么在我爸的辦公室?”鄭媚把門推得更開些,“是不是又是趙叔叔介紹過來的病人?”
    她說后半句的時候,語氣明顯有些嬌嗔。
    萬清河也知道自己給人家添麻煩了,起身做起時,臉上一片尷尬。
    “我是趙師傅介紹過來的,實在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他說完,低下了頭。
    鄭媚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他一截后腦勺。
    她扯了扯唇,露出一個笑,動作雀躍地把手里的箱子拎進辦公室,瀟灑地坐到鄭真源的座椅上,準備看他什么時候抬頭。
    萬清河尷尬感消失后立即想起一件事。
    他抬頭,“鄭教授不是去接你了嗎?你怎么——”
    “我提前跑回來啦,準備給他一個驚喜,誰知道他去這么早,這個老鄭,一點不讓人省心。”
    “那你現在要不要——”
    鄭媚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去找他,我剛從外面玩了一圈,好累的,給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打個電話就好了!”
    “哦。”
    有了解決的辦法,萬清河不再說話。
    “嘀——”
    鄭媚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聽到定時鬧鐘響起的聲音。
    她幾步走過去,按滅了鬧鐘。
    “時間到了,要拔針了,我爸沒回來,我幫你吧?”
    她說得自然,像是做了無數次。
    萬清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鄭媚的聲音先高了一個度。
    “你是不是怕我不會啊?”她解釋,“我大學學的可是我爸最拿手的針灸學,早就得到了他的真傳,平日里不知道針灸了多少個人了呢,你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