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什么,你說就是了。”林星催促。
    “只不過,他的腿拖得太久了,按照針灸來治療的話,起碼需要兩三個月。”趙醫生扶了扶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而且我專長的是開藥,不是針灸,如果你們要真是想治的話,我可以讓我師傅的聯系方式給你,我師父最擅長的就是針灸,如果你們找到我師父治療,那問題應該不大。”
    “男同志今年也就二十來歲,有很大可能可以恢復。”
    兩人結賬走出醫館時,手里多了兩張紙。
    一張是萬清河的診斷書,上面詳細地記載了病例情況。
    另一張是趙醫生口中的師傅。
    地址是在a市的一個市中心里,坐火車要兩三天。
    萬清河從她手里接過兩張紙,語氣故作輕松,“先不急,你的工廠還沒開始,而且去a市估計要好大一筆錢,想必趙醫生的師傅收費也不便宜,關鍵是滿滿沒有離開過我,會不習慣的。”
    林星看著他把那地址小心翼翼地放進兜里,他考慮好了所有,唯獨沒有考慮自己。
    萬清河裝進口袋里的紙還沒暖熱,林星伸進去又撈了出來。
    她一只手彈了彈紙面,“不就是a市嗎,我們去定了!”
    她語氣自信,還帶著笑。
    萬清河看著她閃亮的眸子,心里軟了又軟。
    小聲道,“其實你不用對我這么好。”
    其實林星也并不是特意對他好,只是不想欠人情而已。
    她強迫萬清河和自己生孩子的事情,即使不是自己做的,但她現在就是林星,無法無動于衷。
    于情于理,她都欠他的。
    尤其還是在自己如此渾蛋的時候,依然把滿滿照顧得很好。
    她是想著,做自己能做的,盡量補償他,如果以后他真的恢復健康了,如果他愿意一輩子在一起,如果不愿意,萬清河真有了喜歡的人,她也愿意瀟灑放手。
    總之,做人不能愧對自己良心。
    她把紙條放回自己口袋里,“好了,這件事就這么決定,聽我的,我們現在就回家收拾東西,準備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