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怎么說他都沒反應,覺得無趣,離開了。
萬清河剛松了口氣,余光發現還有一個人沒走,他抬頭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眸。
“清河,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你現在也挺好的。”
說話的是他之前玩得最好的兄弟,江敬。
萬清河沒有錯過他眼底的戲謔。
“我現在確實挺好的,有妻有女,不勞操心。”他語氣冰冷。
江敬笑了笑,如果說別人這么說他肯定覺得是真的,但是這話從萬清河嘴里說出來沒有一點信服力。
兩人從小玩到大,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萬清河。
一個對未來充滿抱負,對知識充滿追求的人,現在卻成了家,在地里干著農活,未來毫無希望。
而且,據他所知,林星這個女人好吃懶做不管事,前段時間女兒都要被抵債,怎么可能會過得好?
“我不是擔心你,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江敬緩緩說。
萬清河心里仿佛已經有了預感,他掰玉米的動作停了下來,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家里人最后被我說服,支持我考大學,明年七月份我就可以去考了!”
萬清河繼續手里的動作,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要是之前,他肯定為江敬高興,但是現在他連一句恭喜都說不出來。
他不會忘記江敬是如何落井下石的。
江敬見他沒有一點反應,心里嗤笑,壓低聲音又說了一句,“春春肯定會為我高興的,我會和她一起上大學,她還給我寫信,說在大學等我。”
萬清河手下動作一僵,明明是炎熱的夏季,他卻瞬間失了溫度,指尖都泛著冷意。
江敬雖然看不到他草帽下的表情,但看著他渾身上下透露出的哀傷氣息,滿意地勾了勾唇離開了。
從小到大,萬清河無論樣貌還是智商,處處壓他一頭,就連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白春春都更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