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跟舒懷瑾這邊的興師動眾,自然也瞞不過童怡然跟舒南山的眼睛。
他們剛結束不久,書房的門就被輕輕敲響了。
舒懷瑾剛應了聲“請進”,門便被推開,童怡然和舒南山并肩走了進來。
兩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凝重和關切,顯然已經通過家族內部消息或敏銳的觀察得知了部分情況。
“穗穗,懷瑾,”童怡然快步上前,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擔憂,她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穗穗,確認她安然無恙,才急切地問道,“發生了什么?”
舒南山雖然沒有妻子那么外露,但那雙銳利沉穩的眼眸也緊緊鎖在穗穗身上,沉聲補充道:“懷瑾很少動用最高優先級指令。穗穗,需要舒家做什么?無論是什么麻煩,舒家都是你的后盾。”
作為舒家的掌舵人,他深知能讓兒子如此緊張、讓穗穗親自聯系陳明的事情,絕非小事。
穗穗看著眼前這對視自己如親女的夫婦,心中涌起暖意,但面上卻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甚至帶著點輕松的笑容:“童姨,舒叔,讓你們擔心了。是有點小狀況,但真不是什么大事,更談不上大風浪。”
穗穗長大了,不會再疊字的姨姨了。
她語氣平和,帶著從容:“就是發現了一個潛藏了十年的小尾巴,玄冥子的那個徒弟,終于忍不住冒頭了。他換了張皮,偽裝成一個轉學生,想接近我。”
“玄冥子的徒弟?!”童怡然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白了。
玄冥子當年的兇名和殘忍手段,她記憶猶新,他培養出來的徒弟,蟄伏十年才出現,這能是“小狀況”?“穗穗,這太危險了!那可是玄冥子的傳人!他肯定得了那魔頭的真傳,還不知修煉了什么邪功!”
雖然時間短吧,但是對方沉寂十年又出現,肯定是有所依仗。
誰知道那玄冥子私底下給人留了什么東西在那,否則的話,十年了,為什么他還敢出來!
舒南山也眉頭緊鎖,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穗穗,不可輕敵!玄冥子本來就詭譎莫測,陰險狡詐,他徒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出現,必有倚仗。是不是立刻聯系你師父?他老人家若肯下山坐鎮,我們才能安心!”
提到師父,童怡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對對對!找玄清子!有他老人家在,什么魑魅魍魎都不足為懼!趕緊給他打電話!”
看她如此擔憂,穗穗也隨她,主動打了個電話,童怡然和舒南山都看向她,帶著希望。
電話無人接聽,穗穗又用了通訊符,依舊沒有師傅的身影。
兩人都有些失望,穗穗卻是笑的輕松,那笑容里帶著對師父的深刻了解和信任:“師父他老人家估計正在閉關。”
“閉關?!”童怡然的心又提了起來,“這……這節骨眼上閉關?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