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三人安靜地站在門廊處,看著保姆阿姨抱著穗穗又親又笑,喜極而泣的樣子,可以看出,她確實對穗穗很上心,也難怪穗穗也掛念著她。
“進來說吧。”保姆阿姨終于注意到客人,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臉,抱起穗穗帶著他們往屋里走。
保姆阿姨一邊走,一邊又道:“秋先生下午的時候,跟著警察去了警局,說是跟穗穗的事情有關,但是到現在都沒回來。”
保姆阿姨說到這個的時候,有些奇怪,“穗穗,你是怎么回來的?是被童小姐他們救回來的嗎?你爸爸呢?”
她沒注意到幾人聽到她提起秋新義那怪異的臉色,還在那兒念叨著:“得打個電話給秋先生告知他才行,他也是急得不行。”
抱著孩子來到客廳,保姆阿姨笑著招呼三人坐下,手卻是不肯松開穗穗一下。
童怡然坐到穗穗身邊,“阿姨,事情可能和您想的不太一樣。”
保姆阿姨這才注意到幾人異常的神色,她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穗穗不是被陌生人拐走的。”舒南山接過話茬,沉聲說,他的聲音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是她父親秋新義聯合林然,把她賣給了人販子。”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保姆阿姨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她緩慢地眨了眨眼,仿佛沒聽懂這句話。
“什……什么?”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童怡然嘆息著補充道:“他們兩個已經進警局了,這也就是我們帶著穗穗回來,秋新義卻回不來的原因。”
保姆阿姨的臉色開始變化,從震驚到難以置信,最后變成一種可怕的蒼白。
她松開穗穗的手,慢慢站起身,身體搖晃得像風中的蘆葦。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秋先生他……他怎么會……”
突然,她像是被雷擊中一般,猛地轉向穗穗,“昨天!”她的聲音尖銳起來,“秋先生突然說要帶穗穗出去玩,我還奇怪他怎么突然這么有閑情……原來……原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畜生!”保姆阿姨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她的臉漲得通紅,眼淚和憤怒一起噴涌而出,“秋新義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穗穗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保姆阿姨捶胸頓足,是真的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的,虎毒不食子啊!
虧得她還以為秋先生到底是穗穗的爸爸,知道跟她親近,帶她出去玩,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包藏禍心。
“姨姨不要生氣,穗穗沒出事,還幫助警察叔叔阿姨抓到了好人壞人,幫助了很多小朋友。”
穗穗拉了拉保姆阿姨的手,笑的天真單純。
保姆阿姨看著她,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將她狠狠地抱在懷中。
幸好穗穗是個小大師,否則的話——
保姆阿姨根本就不敢細想結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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