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響亮的耳光,打得云太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霍安陵眼神滿是嘲諷,當著下人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留。
她之所以能趕來,是春蘭去給她報信。
云清辭讓春蘭將自己的話轉達給霍安陵,她就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
所以,今晚上這把火,早就在云清辭的計劃中。
霍安陵這么一說,柳如煙卻在心底竊喜,臉上卻擠出哀戚的神情,拿手帕捂著臉假哭道:“我可憐的知舟,你可一定要堅強一點,為娘就是個妾室,也沒能力治好你的腿。
你就放心跟你母親走吧,娘一定會攢錢給你治腿的。”
柳如煙眼珠子轉得跟狐貍一樣。
霍安陵,既然你想將云知舟養在你身邊,那再好不過了。
只要云知舟死在你院子里,到時候你這個主母的位子
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柳如煙眼底裝滿了算計,云清辭一眼就看出來了。
云太傅也搞不懂霍安陵現在是幾個意思。
當年的事情進行得如此小心,按理來說她應該不知情才對。
“既如此,就依了夫人吧。”
霍安陵握住云知舟的手,面色瞬間變得溫和起來。
“好孩子,先跟我回去吧。”
云知舟一時有些恍惚,母親的手是溫柔的,笑容如蜜餞一般甜。
他的心又暖又疼,活了十四年,做夢都不敢想會有被人關心的一天。
云懷安一聽就不樂意了。
“母親,你讓這個瘸子住你院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