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雙眸子盯著翠兒,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懷疑:“上次你臉上的巴掌印,怎么好得那般快?”
翠兒縮了縮脖子,聲音帶著幾分怯意:“回夫人,是云清辭給的藥。”
她想起那藥膏的神奇,忍不住補充:“那藥膏神了,抹上去涼絲絲的,第二天就消腫了,連帶著皮膚都透著水光,瞧著比從前還嫩些。”
說罷,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小巧的瓷瓶捧到柳氏面前。
柳氏嫌惡地別過臉,用帕子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她給的東西,你自己收著便是,退下吧。”
翠兒手一僵,悻悻地收回瓷瓶,躬身退了出去。
云清辭這丫頭,倒比她那個廢物娘多了幾分手段。
有趣,真是有趣!
可再有趣,也得死!
這太傅府的一切,只能是她兒子云懷安的,誰也休想染指分毫。
轉眼,云清辭穿來這里已經有十一二天了。
她驚喜地發現身上的衣裙竟寬松了些,腰腹處的贅肉也消了一圈,連臉頰都尖了些,露出幾分清秀的輪廓。
她從空間里翻出消毒好的手術器械和藥物,指尖在冰冷的器械上劃過。
今夜,必須去見云知舟。
夜幕降臨,太傅府瞬間安靜下來。
云清辭拎著銀質藥箱,悄無聲息溜到西院后面那間破敗的小房外。
剛靠近窗欞,就聽見里面傳來粗野的咒罵,夾雜著沉悶的踹打聲。
“呸,你個賤骨頭。”
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丁正抬腳往云知舟腰眼上踹,一下比一下狠。
“老爺不疼,親娘不愛,還是個斷腿的廢物,吃個飯還敢挑三揀四,你也配?”
他唾沫橫飛,越罵越氣:“別的家丁跟著受寵的主子,隔三岔五就有賞錢,老子跟著你,倒了八輩子血霉,整日哭喪著臉看著就晦氣,早知道當初就該讓你淹死在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