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妃挑眉:“越是喜歡越怕唐突,澤兒那是不喜歡么,澤兒是擔心身體不好拖累蘇糖才不敢喜歡的。”
她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抓緊時間認干親,徹底斷了兒子的念想。
禮親王腦子里嗡嗡的:“你讓本王緩緩。”
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王妃這是明知兒子想要什么,卻不想讓兒子如愿啊!
雖然他也沒打算跟皇姐爭,可聽到王妃的話,他心里怎么就這么不舒服呢!
禮王妃卻繼續說著自己的打算:“澤兒的身體已經大好,婚事也該提上來了。
妾身打算給他選一個端莊持重的貴女為正妻,再挑兩個溫婉懂事的陪在身邊伺候,如此便是極好。
澤兒說蘇糖給了他一道藥方,上面的藥材與咱們手里那個方子上的完全相同。
還說藥材的年份不重要,只要尋到藥材,便連根挖回來,她自有辦法處置。
如此看來,澤兒日后的身體還要仰仗她,改日你在朝中看看,給蘇哲尋個差使。
畢竟是個侯爵,如今竟還是個白身也太難看了...”
禮親王盯著王妃一開一合的嘴,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以前為何沒發現,王妃待人竟如此現實。
趙瑞澤呆呆坐在銅鏡前,凝望著自己映在鏡中的臉。
他就這么多了一個妹妹。
雖然早就說要認蘇糖為妹妹,可當母妃親自出面認下義女時,他這心里卻老大不舒服的。
他這是怎么了?
書香湊過來:“爺,該睡了,明日還要去護國寺呢!”
世子爺的身體明明大好,為何看起來竟比過去還要憂愁。
趙瑞澤擺手:“我這些日子睡得多了,一點都不困,有人在我屋里守著么?”
他怕萬一蘇糖忽然來尋他,卻找不到他在哪。
書香小聲應諾:“琴藝在那守著,爺不用擔心。”
不是說爺和蘇姑娘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么,他怎么看著爺好像是為情所困了呢!
鎮國公府
王炎浩正在練劍,早上練槍,晚上習劍,這是他的習慣。
只要自己的武藝越發精湛,便有更大的機會能從戰場上活著回來。
收了招式,王炎浩看向在不遠處笑盈盈看著他的秦之意:“母親怎么過來了。”
秦之意取過帕子遞到王炎浩手里:“我兒的武藝越發精湛,明日要陪大殿下祈福,衣服可準備好了。”
王炎浩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母親不用費心準備,我穿平日里的衣服就好。”
他今日去尋大殿下比武,聽說大殿下邀請了蘇糖祈福,便爭取了這個機會。
這合不合適的,總要見過面才知道。
祈福需要在護國寺齋戒三日,是最好的相處機會。
見秦之意還打算再勸,王炎浩笑道:“兒子在西邊待久了,見到的女郎也不少。
比起京城的女郎,西邊的女郎更熱情,也更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
但大家的想法應該都差不多,她們教給兒子,在女郎眼里穿多少,比穿什么更重要。”
他體魄強健,剛好找機會給蘇姑娘展示一下,估計能成個七七八八。
秦之意嫌棄的不停揮手:“去去去,胡說八道什么,我等下就修書給你爹,看他把我好好的兒子都教成什么了!”
自打知道兒子要跟大公主一同出游,侯勇就表現得非常緊張。
生怕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會做出觸怒大公主的事。
那可是中宮所出的嫡長女,今日朝堂上,已經有大臣提議給大公主封王。
女子封王被明晃晃的拿出來說,其中未嘗沒有陛下的暗示,為的是觀察朝臣的反應。
礙于大公主的功績,朝堂上的風向幾乎是一面倒。
跟著這樣厲害的大公主一同出行,他真怕兒子大咧咧的性子會闖出禍來。
想著這么大的事,兒子一定也睡不著,侯勇特意趕過來準備囑咐兒子幾句。
可惜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的呼嚕聲。
敲了幾下門,屋中甚至傳來兒子的囈語,侯勇滿腔父愛的小火苗瞬間被掐滅,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
追風抱著一只鴿子走進龍云軒的臥房:“殿下,今日要放什么字條進去。”
龍云軒赤腳踩在銀狐皮上:“放了幾天了?”
追風想了想:“回爺的話,兩天。”
龍云軒勾起唇角:“今日不放,若日日放怎能讓她對我牽腸掛肚,之前那兩只鴿子飛回來了么?”
追風麻利的搖頭:“都沒回來,或許是被蘇姑娘留下養起來了。”
女子大都良善且有同情心,想必蘇姑娘會將那兩只鴿子照顧的很好。
龍云軒嘴角的笑意更勝:“女人,都是如此蠢鈍。”
一點挑戰都沒有。
明日他再去會會這位蘇姑娘,估計很快就可以收網了。
張嬤嬤剛伺候長公主睡下,便聽說顧琛喚她過來。
以為顧琛是哪里不舒服,張嬤嬤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剛行過禮,就見顧琛用眼睛緊緊盯著她:“本官明日打算去護國寺祈福。”
這沒頭沒尾的話,將張嬤嬤聽得一愣。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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