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聽到三日,蘇皓安點頭:“好嘞,我這就去。”
蘇皓辰想要哭著認錯,卻被蘇皓安迅速堵住嘴。
打弟弟這方面,他絕對權威。
只要弟弟不求饒,那就是不知悔改。
安排完蘇皓安,蘇皓齊又叫蘇皓宇:“老三,你去請大夫入府,然后去書院向先生請假,
理由就說小五在放學歸家的路上被兩個乞丐堵住,由于沒銀子給對方,所以被打了一頓。
那兩個乞丐今日從小五這得了個生財的門路,明日必會對書院的學生動手。
咱們先把這個苦主當了,回頭不論他們說什么,都是胡亂攀咬。”
而小五挨了這一頓后,想必日后也能懂事些。
沒辦法,弟弟不懂事,就只能這么教。
還是妹妹好,只要說幾句就很乖很聽話。
想到這,蘇好奇忍不住摸摸蘇糖的腦袋:小四怎么可以這么乖。
絲毫不提蘇糖時刻將殺人滅門掛在嘴邊的事。
柳氏和蘇哲抱著柳氏拿回來的布料,一邊說話一邊向他們的院子走。
忽然聽到一陣嗚嗚聲。
柳氏看向蘇哲:“我怎么聽著像是小五的動靜。”
蘇哲點頭:“是小五,他好像被人堵住嘴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后同時轉身向另一方向走。
畢竟是侯府,地方大著呢,從哪個方向都能到他們的院子,沒必要打擾兒子們教育弟弟。
兄弟之間打打鬧鬧的感情只會變得更好,眼睛一閉,這事就過去了。
反正兒子們下手都是有數的。
見蘇糖伸著脖子去看蘇皓辰挨揍,蘇皓齊擔心蘇糖被大哥嚇到,連忙轉移話題:“糖糖,等下鎮國公夫人過來,你不打算去湊熱鬧么?”
蘇糖眼前瞬間亮了:“我現在就去。”
若對方敢欺負她柔弱的娘親,她就扭斷那人的脖子。
蘇皓齊:“...”
他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馬車上
秦之意忽然打了個噴嚏,錦瑟立刻送來一只暖爐:“如今還是初春,夫人千萬莫要著涼。”
秦之意將暖爐推了回去:“不過就是覺得有些干,還用不到這東西,讓你打聽的事情都打聽到了嗎?”
錦瑟跪的端正,舉手投足間都是大戶人家的規矩:“蘇四姑娘受傷后極少在外面走動,但聽說的是真的好了。
只是前些天,裴家派人去安樂侯府送賠禮,聽說兩家鬧得并不愉快兒,第二天裴家就出了事,裴三公子傷到后腦至今昏迷不醒。
許是跟他們日子過的不寬裕有關,安樂侯府的幾位主子倒是沒什么喜好,但他們對蘇四姑娘倒是極好,夫人完全可以從這里入手。”
秦之意點頭:“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馬車再次恢復了一片寂靜,秦之意斜靠在軟墊上,手里把玩著一塊玉佩:“幫我把頭上的首飾卸了,只留一根木簪就好。”
既然是要上門求人,自然要擺出求人的態度。
她如今算是病急亂投醫,可情況特殊,只要有一線希望,她也會死死拽住不放。
知道秦之意是京城貴女,太后娘娘親口稱贊過的女子典范,柳氏特意將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上。
珠釵步搖,能插的都插在腦袋上,生怕自己輸了氣勢。
蘇糖蹲在遠處,遠遠的看著自家老娘那一腦袋金銀發簪,隨著走路,叮鈴當當作響。
她咧著嘴,一難盡的看向蘇皓齊:“二哥,娘這是在假裝雞毛撣子么?”
看起來真的好重,她都擔心老娘吃飯的時候,腦袋掉碗里。
蘇皓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娘的底氣不足,只能用外物給自己撐場子。”
娘頭上的不是首飾,而是娘縫縫補補的尊嚴。
別人要不就夫家顯赫,要么就是有娘家撐腰,偏娘什么都沒有,他們幾個也不爭氣。
小時候聽夏氏的,總以為真正有本事的人不需要努力。
長大后知道要努力,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不只學業上沒有進益,就連名聲也臭不可聞。
所以他們對小五的學業盯的很緊。
可如今看來,小五似乎并不是那塊料。
蘇皓齊的眼神越發落寞:都是他們沒給娘親底氣。
正難過著,頭上忽然多出來一只手,蘇皓齊抬起眼皮,剛好對上蘇糖清澈的眼神。
蘇糖在蘇皓齊頭上摸了摸:“放心吧,咱們都會好好的。”
這是她的家人,她一定要將他們牢牢護住。
蘇皓齊的眸光越發溫柔,是啊,他們都會好好的。
柳氏和秦之意第一次見面,雙方都有些怔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