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氏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蘇糖隨手花瓶丟在旁邊的茶幾上:“就這點本事,還敢到我的地盤上欺負人,沒死過是吧!”
花瓶在茶幾上轉了幾圈,發出咯咯噔噔的聲音,眼看就要落地。
旁邊的一株盆栽忽然嬌滴滴的提醒蘇糖:“那個是官窯出的,要五千兩銀子呢。”
五千兩銀子!
夠買寧國公府全家的命了!
蘇糖一個鏟身將花瓶抱在懷里,好險好險,這是她的花瓶。
反正她是來要賠償的,但凡她看上都是她的。
見蘇糖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放在桌上,盆栽再次提醒:“這花瓶上有寧國公府的記號,你不能拿出去隨便賣,會查到你的。”
有記號,不能賣。
蘇糖看了看桌上的花瓶,忽然抬手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扒拉。
花瓶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立刻摔得四分五裂。
既然不是她的,那大家都別要。
可盆栽的話卻沒說完:“你回頭去問問外面的老槐樹,他知道京城不少可以銷贓的地方,這家人手腳不干凈,有不少這樣的資源呢!”
說罷,嬌滴滴的咦了一聲:“你怎么把它給砸了,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脾氣這么急,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蘇糖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是寧國公出品的盆栽,都被寧國公府的人帶壞了。
看著地上碎成塊的花瓶,蘇糖心疼的齜牙咧嘴,恨不能將東西劃拉在一起,用膠水粘起來。
這都是她的東西,居然就這么被砸了。
懷著沉重的心情,蘇糖一把扯住魏氏頭發,將人提起來。
讓她想想,要怎么打這家伙一頓才能解氣。
居然敢去欺負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娘親,這老妖婆怕不是活夠了!
說來也是這家人運氣好,若不是槐樹不停告誡她,教訓可以但不能滅門。
蘇糖如今也不會選擇,用如此和緩的手段干翻裴恒全家。
初來乍到,蘇糖對這邊的一切都不熟悉,因此她愿意聽取那些老樹的建議。
畢竟她從來都是個聽勸的人。
發現蘇糖準備動手打魏氏,盆栽忽然開口:“你這樣她是受不了教訓的。”
蘇糖的動作一頓:“你是打算保護她么?”
她的異能對植物有天然的親和力,會讓植物下意識親近她,為她著想。
這個盆栽不會是另類吧!
盆栽的葉子輕輕搖著:“說什么呢,我當然是向著你的,身上的痛只能痛一時,沒幾天就養好了。
況且你打了她,她一定會報官,雖然衙門不一定抓到你,但你以后行事總要畏首畏尾。
但你若不打她,只剃光她的頭發,再點上九個戒疤,那她不但不敢說,十年八年都不敢出門,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因為當今太后信佛,若是知道有這樣的天命尼姑,一定會將人送去廟里修行的。”
盆栽這話說得很麻利,直把蘇糖聽得一難盡:“你倆有仇啊!”
怎么感覺這盆栽比她還恨魏氏。
盆栽依舊嬌滴滴的:“她把我的小伙伴養死了,我討厭她,你等下能把我抱走嗎,我怕她回頭發瘋的時候摔死我。”
對于植物的要求,蘇糖自然無有不應的:“等我處理完她就帶你走。”
盆栽的聲音越發嬌柔:“你回頭拿錢的時候,記得不要拿國公府公中庫房的,更不要拿魏氏的嫁妝,這些都是備過案的。
但國公府有一處私庫,里面多半是見不得光的贓款,比明面上的財產多了幾十倍,國公府就是因為這些銀子才過的如此奢靡。
你都拿走了,他們也不敢聲張,只能吃下這啞巴虧,日后節衣縮食的過日子。”
蘇糖聽得眼前一亮,植物果然是人類最好的小伙伴,聽聽這話說的,多為她考慮。
得知錢財在何處,剩下的便簡單了。
她力氣大,可以從樹上將這些錢財全部背走。
emmm...
多跑幾趟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樣做體內異能消耗過大,她之后或許要在家里休息幾天。
好消息是,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植物,她可以恢復的很快。
按照盆栽教得剃光了魏氏的頭發,又在她頭上點了九個香疤點。
蘇糖饒不解恨的一拳打掉的魏氏的兩顆門牙,不是喜歡用語刺激她的柔弱娘親么,她就讓這娘們以后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做完這一切,蘇糖好心的將頭發留在魏氏身邊,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才走到外面拎起裴恒:“你說這個怎么辦,要不要也剃光頭發。”
盆栽似乎很懂這個世界的忌諱,可以多問一問。
魏氏的頭發被剃似乎讓盆栽很開心:“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魏氏就不惶恐了。
你聽我的,你把裴恒抬到魏氏身邊,用魏氏的指甲抓花裴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