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依舊騎馬練功。這次,范卿卿對練完,馬上回了溫賢殿單獨洗澡。
她真是怕了這個牲口,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逮著她的小身板使勁折騰。
她在網上看到過這方面的報道,男人正常也就十幾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都是鳳毛麟角,超過三十分鐘的,都是在吹牛。
她偷偷問了秋菊,秋菊說王爺每次都在三刻鐘以上,這誰受得了!
為了以防萬一,晚上散完步,范卿卿把柴裕勸回前殿休息。
次日,范卿卿的小日子來了,不過,卻不影響她去參加詩詞會。
四季園。
一路走進來,四季園的守衛明顯增多了。
這次,范卿卿帶著一行人提前一刻鐘到達,一身黑紅相間的衣衫,莊重大氣,驚人的美貌再次成為全場的焦點。
與上一次全場寂靜不同,這一次,范卿卿所過之處,‘見過豫王妃’的聲音不絕于耳。
范卿卿臉上帶著微笑,和和氣氣地不斷說著‘免禮’。
侍女引著范卿卿來到最上首,作陪的是準王妃王楚筠。
王楚筠恭敬行禮“參見王妃娘娘。”
她是準王妃,還不是王妃,該有的禮節一點也不能少。
范卿卿坐下,隨口道:“免禮,坐吧。”
“謝王妃娘娘。”
見范卿卿端著架子,不叫自己七嫂,王楚筠只能在道謝后,裊裊婷婷地坐下。
見全場的焦點都在這邊,她柔聲說道:“王妃娘娘,如夢令是你的佳作,可否勞煩王妃娘娘,當眾為大家吟誦?”
“不必了。”
范卿卿微笑著拒絕:“既是你主持這次詩詞會,就有你代勞了。”
“是,王妃娘娘。”
王楚筠站起身,環顧四周,大聲說道:“上次文會,奴家厚顏,向豫王妃請教詩詞,王妃娘娘作出半首如夢令,讓奴家補充。
奴家才疏學淺,至今未能作出滿意的詞令。
前日,王妃娘娘差人把下半首詞令送于奴家,奴家讀后,驚為天人。奴家覺得,如此精妙的詞令,理應和大家一起賞析,方不負王妃娘娘的才華。”
她慢悠悠地吟誦道:“如夢令,范卿卿。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王楚筠緩緩坐下,現場出現片刻的寧靜后,突然又變得異常熱鬧。大家重復著詞句,頻頻看向范卿卿。
雖然遲了二十來日,大家依舊興致高昂。一首可能會流傳千古的好詞就此誕生,大家與有榮焉。
一息后,王楚筠向下首的謝湘云示意。
謝湘云站起身,輕咳了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后,大聲說道:“趙王妃舉辦此次詩詞會,旨在賞析豫王妃的如夢令,意在激勵大家,為大周的文壇添磚加瓦,像盛唐一樣,涌現出眾多膾炙人口的佳作。
萬物復蘇的春季剛剛過去,正值百花盛開的夏季。以春夏為背景,題材不限,大家交流試作也好,自己靜心創作也罷。若是出現佳作,亦當現場吟誦,供大家品鑒。”
她說完坐下后,男子那邊的反響熱烈,許多人大聲叫好。
現場有部分人需要通過科舉入仕,詩詞亦在科舉的科目中。好的詩詞雖然不一定能幫助自己科舉中第,卻能讓自己名聲大噪,被人高看一眼。
為了穩住范卿卿,王楚筠耐著性子,再次請教她詩詞。
范卿卿沒了抄詩詞的興趣,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王楚筠。
明知道這種詩詞會無聊,想不到和看不上的人聊天會如此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