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賢殿,范卿卿讓春蘭去書房拿上抽空寫的后半首如夢令,秋菊忍不住說道:“娘娘,你和王爺才剛成婚,這么快就安排侍妾侍寢,不好吧。”
范卿卿張開雙臂讓冬梅給換衣服:“下丫頭,你不懂。早幾天晚幾天,區別不大。”
經過幾天的相處,她已經看出來,柴裕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沒有戀愛腦,不會只守著她一個女人愛地死去活來。
既如此,那就按照原來的計劃,大方點,男人嘛,吃到了也就不會惦記了。
秋菊把繡花鞋拿過來:“奴婢覺得,娘娘還是要小心一點。你這么早讓她們侍寢,說不定她們會想多了,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范卿卿輕笑道:“與其擔心這個,不如你抽空多和元寶接觸一下,了解一下他的為人。
若是可靠,我準備重用他。若是不可靠,盡快換人。這個溫賢殿,我必須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元寶是溫賢殿掌事太監,二十來歲,還算清秀,這兩天看起來很低調。
不過,范卿卿不會小看他。想掌控溫賢殿,掌事太監是繞不開的。他對溫賢殿的下人很熟悉,通過他,能更快了解其他人的底細。
“是,娘娘。”
秋菊鄭重道:“奴婢會盡快辦好。”
換好衣衫,坐著轎子來到前殿,通報后,進入內殿。
范卿卿面帶微笑,故意用桃花眼看著柴裕的眼睛,風情萬種地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冷不丁來這么一下,柴裕差點頂不住。
“愛妃免禮。”
他上前扶著范卿卿,拉著她上下打量:“我覺得,我還是盡量少帶你出去為好,別人看一眼,我都覺得我在吃虧。”
范卿卿笑得眉眼彎彎:“王爺放心,沒必要,妾身也不太想出去。妾身只為王爺一人相悅。”
柴裕哈哈大笑,拉著她走向殿外。
范卿卿臉上帶著笑,心里很歡樂。偶爾展示一下風情,再配合甜蜜語,對付男人,手到擒來。
馬車上,柴裕很好奇:“你讓春蘭去刑部左侍郎家干什么?我記得他女兒叫王楚筠,和老七賜婚了。”
范卿卿一臉疑惑:“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柴裕更好奇了。
范卿卿笑了起來:“如夢令啊,原來你沒聽說那件事。”
也對,那天的刺殺案驚天動地,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于此。況且,自家王爺甚少與人來往,不知道這件事也正常。
柴裕笑著湊到她耳邊,拉著她的手壓低聲音:“李清照的如夢令,你抄詩詞了?”
范卿卿身子靠著他肩膀,小聲說道:“本來沒想抄,誰知道遇到王楚筠這朵白蓮花了。
她當著眾人的面非要請教我詩詞,我能慣著她,謊稱自己只會半首如夢令,讓她補充下半首。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下半首我寫出來了,讓春蘭去送給她。”
“還是你會玩!”
柴裕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李清照的才華千古難有,她肯定補不出來。你這是把她推進水坑還不夠,還要拿腳踩幾下。”
范卿卿心情好不暢快:“她不惹我,我都不會認識她,更不會搭理她。她想踩著我出名,我肯定不會慣著她。”
柴裕拿起葡萄干喂給范卿卿:“說得不錯,咱們不惹事,也不怕事。都是王爺,老七要是敢為難我,看我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