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長此以往,男人就不會把女人的委屈當一回事,甚至還覺得女人煩。
江心玥裝了一番賢惠大度,覺得時機已到,立馬就坐起身,推了韓越一把。
“大人要是真的覺得虧欠了我,往后可不能再對我甩臉子了,動不動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坐著,叫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還以為哪里得罪了大人呢。”
韓越大呼冤枉。
江心玥這么愛哭,他哪里敢對江心玥甩臉子。
方才吃飯時,他已經察覺江心玥神色不對,又想到之前在江心玥病榻前,為了榮娘,跟廖神醫爭來爭去,恐得罪了江心玥,心中便惴惴不安。
他又是個大老粗,不知道如何安慰小女子,索性就閉上嘴,任由江心玥陰陽怪氣地亂發泄一通。
等著江心玥翻身不理他,他才敢靠近江心玥,臊著臉,把榮娘的事情說給江心玥聽。
哪知道在江心玥眼中,他的不語,居然是甩臉子。
那個叫趙禹之的書生,素日與江心玥說話,都是有什么說什么嗎?
倘若果真如此,趙禹之這廝膽子也忒大了一些。
兩個人在屋里說開了,丫頭們不知道,在外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為江心玥擔心。
“這可怎么好?”菱枝愁眉苦臉地嘆了一口氣,“夫人的性子可不好,那是個真正的炮仗,誰惹了夫人不高興,夫人定然要發怒的。”
她想起在江家的種種,便心有余悸。
“從前表姑娘略微挑撥兩句,夫人就忍不住脾氣,鬧到后來,總要被太太好一頓訓斥,討不到半分好,太太還是親娘呢,都忍不了夫人的性子,換了大人,怕不是要被夫人氣得嗷嗷叫。”
蘇葉笑瞇瞇地瞥著她:“你如今也肯說實話了,怎么在表姑娘身邊伺候時,不把這個話說給太太聽,白白叫太太冤枉夫人那么多回。”
菱枝羞紅了臉:“你也來取笑我,當時各為其主,我也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伺候夫人,自然滿心滿眼里只有一個夫人,不向著夫人說話,為夫人打算,那我還算是夫人的丫頭么?”
蘇葉很有分寸,點到即止。
偏巧李奶娘湊了過來:“夫人在娘家時,脾氣就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