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騎快馬,很快就到了蘇府。
蘇府自然也得到了早朝上的消息,葉昔一大早就來了蘇府,與蘇風暖坐在書房里說話。
聽聞平郡王府的小郡王齊舒急沖沖上門,葉昔看了蘇風暖一眼,笑著說,“這小郡王不傻嘛,知道來蘇府找你。”
蘇風暖笑了一聲,“跟葉裳從小混到大的人,有幾個傻子?”話落,他對管家吩咐,“去將小郡王請來這里。”
管家應是,連忙去了。
不多時,管家帶著齊舒,來到了書房。
房門打開,蘇風暖和葉昔閑適地坐在桌前,書房內沒生火爐,十分之清冷,但那二人像是不懼冷意,面色隨意,待的舒服。
蘇風暖正一手拿著茶壺,往一個空茶盞里斟茶,見到齊舒,先笑道,“小郡王看起來受驚不小,過來坐吧,喝一盞熱茶,壓壓驚。”
齊舒平復下心中的焦躁,走上前,對二人拱手,“葉昔兄,蘇小姐。”話落,他緩緩地坐下,端起蘇風暖新倒的熱茶,喝了一口,放下道,“蘇小姐應該知曉我的來意。”
蘇風暖笑著點頭,對他道,“小郡王不必焦躁驚慌,平郡王不會被斬首的,你大可安心。”
只這一句話,齊舒頓時放下了一半的心,看著蘇風暖,又拱手虛心求教地說,“請蘇小姐直。”
蘇風暖也不隱瞞,對他道,“十年間,三大賑災重案,無數小案,朝野上下,真正要清算的話,沒多少人是真正手腳干凈的。皇上難道真都殺了?文武百官,如今揪出二十幾人。二十幾人都殺的話,朝野上下會血雨腥風一片,定然會導致朝局不穩,自古以來,以殺止貪,下下策。”
齊舒道,“可是如今人已經推到午門外了!”
蘇風暖笑著說,“你不必心急,推出午門外,還能再放了,只要刀沒落下,就不算沒活路。這時候已經有人去救人了。”
齊舒立即問,“誰?”
蘇風暖道,“晉王!”
齊舒看著她,“這么龐大的銀兩貪墨案,即便晉王去救,皇上會放人嗎?”
蘇風暖笑著說,“晉王求情,不過是借坡下驢而已。”話落,她道,“你若是信我平郡王會沒事兒的話,就耐心在這里喝完這一盞茶,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
齊舒聞看著蘇風暖,她姿態雖然柔弱,面色也比尋常女兒家蒼白,與曾經見過幾面的她那種眉目清麗,姿態灑意張揚,縱馬揚鞭不可同日而語,想到她因為燕北和西境戰爭以及為葉裳解熱毒,據說受了極重的傷,如今看來還沒養好。可是即便這樣,她的話語以及神情也能奇跡般地給人鎮定和安撫。
他壓下心中的焦躁,緩緩地點了點頭,“既
然如此,我便信蘇小姐所說,等上片刻。”
蘇風暖頷首,笑著端起茶盞,也慢慢地喝著。
熱騰騰的茶水下肚,齊舒覺得驅走了縱馬奔來的一身寒意。
蘇風暖笑看著他,說,“今日一早,我接到了陳述的來信,他信中附帶了一封信是給小郡王,問小郡王是否安好?”
齊舒一怔,看著蘇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