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哼了一聲。
蘇風暖道,“您將陳芝苒弄哪兒去了?他哥哥找她,急的都快跳腳了。若如今老祖宗您不開口,我還不知道原來她在您那,被您弄了去。”
鳳來道,“在京城。”
蘇風暖看著她,“哪個京城?”
鳳來瞅她一眼,“南齊京城。”
蘇風暖道,“您沒虐待她吧?她小胳膊小腿的,不禁虐待。”
風來哼了一聲,不搭理蘇風暖,不答她的話。
蘇風暖揣測她這一聲哼的意思,揣測半晌,覺得,陳芝苒大體應該是沒受什么虐待的,鳳來活了兩世,陳芝苒是個七八歲的稚齡女童,她即便隔著對她師傅的愛恨,也應該是沒對她下手的。
既然知道陳芝苒無事兒,她便也不再揪著她的事兒問,轉了話題,“老祖宗,您說讓我隨您去東境,讓湘郡王交出糧草,您什么時候管上我們南齊國家朝政民生的大事兒了
?”話落,她忽然說,“對了,我們南齊皇帝失蹤了,是您將他帶走,藏起來了嗎?”
鳳來語氣極其不屑地哼道,“南齊皇帝一個糟老頭子,我藏他做什么?無用至極的廢物。”
蘇風暖納悶,“既然皇帝不是您帶走的,那您怎么關心起南齊朝局的事兒了?”話落,她佯裝猜測道,“難道是因為大皇子?大皇子如今正四方受急,急需糧草,穩住朝綱。您是為了大皇子?”
鳳來看著她,“你猜得不錯。”
蘇風暖盯著她,盯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地說,“噢,我曉得了,我師傅死了三四年了,您早已經將我師傅忘了,看上大皇子了.”
鳳來一怔,頓時惱怒,“胡說八道!”
蘇風暖無辜地瞅著她,“不是嗎?”
鳳來怒道,“再胡說,我封了你的嘴。”
蘇風暖嘎嘎嘴,咳嗽一聲,小聲道,“不是就不是嘛,您犯不著動怒,咱們這是聊天,閑聊,您會不會與人聊天啊?”
鳳來瞪著她,“多嘴多舌。”
蘇風暖無奈地瞅著她,“從江南到東境,數千里,這長路漫漫的,閑著無聊,不聊天能做什么?”話落,道,“老祖宗,您以前都做什么?這兩世,說說吧,我十分好奇。”
鳳來看著她,“我還不知道,你竟這般胎噪。”
蘇風暖無語地瞅著她,“聊天也算胎噪嗎?我師傅說了,太悶著不好,我才入師門那會兒,師傅見我天天悶頭練功,一日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他擔心的不行,怕以后教出個啞巴來,便弄了兩只鸚鵡逗我說話哎。”
鳳來看著她,“你如今為了救葉裳那小子,武功盡失,當真是一點兒也不后悔?”
蘇風暖笑著說,“我學武功,本就是為了他呀,如今他熱毒能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后悔什么?不后悔的。我如今沒丟命,好模好樣地活著,便覺得上天十分厚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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