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看著許云初,許云初一派沉穩坦然。
大皇子收回視線,道,“父皇將監國之事交托于我,我自然不能讓朝綱亂了。”
許云初沉聲道,“靈云寺和靈云鎮都已經翻遍了,沒有皇上的影子,大皇子,不若你先回京安撫朝臣,我留在靈云鎮,帶著人繼續徹查此事,找皇上下落。”
大皇子看著許云初,“昨日,我剛說了讓小國舅來勸父皇,可是今日父皇就失蹤了。我能相信你留在這里能找到父皇嗎?”
許云初道,“昨日,大皇子讓我去看二皇子,看了二皇子后,我便回府準備今日來接皇上事宜。京中遍地是大皇子的眼線,我若是往出傳遞什么消息,亦或者是做出什么事情,想必瞞不住大皇子的耳目。大皇子若是不信我,我便回京,大皇子留在這里徹查好了。”
大皇子看著他,沉著眉目不語。
許云初道,“但我畢竟不是大皇子,皇上讓大皇子監國,朝臣的風向都會看著大皇子。如今皇上失蹤,朝臣難免會惶惶然,不是我能安撫便能安撫下的。大皇子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以派人來處理此事,我與大皇子一起回京就是。畢竟太后和皇后也是需要人安撫的。”
大皇子道,“昨日,小國舅很晚入宮,難道不是聽聞了父皇的什么消息去找太后?”
許云初看著大皇子,面對他的步步猜疑,他淡淡地沉穩地道,“確實是聽到了一樁消息,想去找太后證實。大皇子若是想聽,云初也可以告訴你,不過,不是關于皇上。”
“哦?”大皇子看著許云初,“既然如此,那我就聽聽。”
許云初看了左右一眼。
大皇子揮手,“你們都退下!”
一眾人等知道二人有話要說,都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許云初壓低聲音道,“我聽聞當年北周二皇子的母妃曾經與大皇子的母妃月貴妃異子而換,易子而養。甚是稀奇,所以,去找姑祖母問問,那些年她可曾發現蛛絲馬跡,是否當真有此事?”
大皇子面色一變,怒道,“一派胡。你哪里聽來的消息?”
許云初看著他,淡淡道,“總之是聽到了,大皇子就別問是哪里了。”
大皇子面色一寒。
許云初看著大皇子,道,“我也不太相信,否則,昨日雖然太晚了,但我還是去找姑祖母求證了一番。姑祖母和姑姑那些年一直盯著月貴妃,覺得此事聽來甚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讓我不必信。我想想也是,便作罷了。今日,大皇子非要問個明白,我也只能如實講出了。”
大皇子聞面色稍霽,道,“小國舅知道就好,這等事情,怎么可能?兩國皇子互換,難道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信。”許云初道。
大皇子道,“父皇失蹤,我一
時情急,說話嚴重了些,小國舅別往心里去。”
許云初淡淡道,“我能理解大皇子情急之心,皇上失蹤,所有人都惶恐憂急。”
大皇子道,“你說得對,父皇將南齊監國之權交給了我,如今他出事兒,我定然不能讓朝綱亂了。我這便啟程回京安撫朝臣。這里就交給小國舅了。”
許云初頷首,對大皇子道,“我一人也難以伸出太遠的手腳,大皇子出京后,再多派些人來幫助我查找皇上吧!”
大皇子點頭。
二人說定后,大皇子離開了靈云寺,將查找皇上之事交給了許云初。
皇帝失蹤的消息雖然遍傳京城內外,但西境遠在數千里外,自然沒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蘇承、蘇、葉昔、碧軒閣的一眾人等都在風風火火熱熱鬧鬧地籌備蘇風暖和葉裳大婚之事。葉裳的喜服雖然早就做好了,但留在京城沒帶出來,所以,除了蘇風暖的大婚吉服外,還要趕制葉裳的吉服。
男子的吉服畢竟比女子的鳳冠霞帔要好趕制些,所以,蘇風暖帶著一眾有兒有女的繡娘,熱火朝天地趕制葉裳的吉服和她的大婚嫁衣。
她做著繡活,聽著里里外外熱鬧的人聲和笑聲,忽然感受到她是真的要和葉裳大婚了。
雖然沒有媒婆提親,但有圣旨賜婚,雖然父母都遠在京城,但至少兩個哥哥一個師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