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攜而來,腳步輕緩,邊走邊閑談著,你一句我一句,西境軍營的兵甲之氣以及這將軍府的氣派肅殺都掩不住二人身上的灑意風流。
程顧沒被拴著捆著綁著,雖然被賀知看顧著,但身體處于自由中,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立即站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子,便看到了走進院中的兩個人。
迎著正午當頭而照的陽光,那二人一派姿態悠閑,似乎只是飯后閑暇來散散步。
他看著那二人,男子舉世無雙,容蓋天下,女子傾城傾國,麗色天成,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這樣的兩人,怕是經過了九天之水洗滌,才生就這樣出眾姿容和姿態。
他長在京城,見過葉裳,但不過是三年前,他想著三年后的葉世子,真叫人識不出來。而蘇風暖,無論是江湖,還是京城,亦或者天下任何一個角落,如今都流散著關于她的傳。守衛燕北,大敗楚含,火燒北周九萬兵馬,智取瀏陽城等故事,說書先生每說一回,茶樓酒肆都客滿賓朋。他這是第一次見她。只看到了一個溫暖柔軟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在戰場上鐵血殺伐,談笑間取數萬人性命的場
景。
他雖然想象不出來,但覺得蘇風暖就該是這樣的女子。
程顧早些年游歷了無數地方,后來為了程家,回家族接手了族中的庶務和營生,由他支撐的程家,在國丈府的幫持下,這些年來,可與鐘鳴鼎食的世襲大族比肩。無論是換了幾重身份的太子、廢太子、大皇子,還是湘郡王,這些年,都對他禮遇有加,尊稱他為先生。
他是頗有些恃才傲物的人。
可是如今聽了賀知的一席話在前,如今再看到蘇風暖和葉裳,雖還未見面談,他便真切地懂了。這樣的兩個人,說與他談生意,不過是客氣的說法罷了。
他收回視線,在二人走到院中時,他離開了窗前,迎了出去。
賀知瞅了他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程顧出了房門,對葉裳和蘇風暖深深一禮,“葉世子,蘇小姐,老夫久等了。”
葉裳看著程顧,沒說話。
蘇風暖見程顧見面就對她和葉裳行這樣的大禮,她挑眉看向賀知,賀知對她點了點頭,蘇風暖頓時意會了,笑著抬手,手未碰到程顧,一股氣勁便將他穩穩托起,笑著道,“程老太客氣了。算起來,我們是晚輩,您是長輩,可當不起您這么大的禮。”
程顧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托著直起身,心下暗暗震驚,他也是身懷功夫之人,雖然比不得頂尖高手,但也自詡江湖沒多少人能奈何他,可是如今蘇風暖輕輕一抬手,他便輕松地被他托起,這樣移山倒海的深厚內力,無影無形,連他衣袖衣擺都無風未曾吹動,著實可怕。
他直起身,心中雖然翻江倒海,但勉強壓制下,拱手道,“蘇小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登峰造極的功力,著實令人敬佩,怪不得江湖上人人提到你,都尊稱一聲姑娘。老夫雖年老為長,但也不敢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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