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裳對小喜擺手,小喜立即讓開了門口,葉裳上前兩步,推開了孫澤玉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同時道,“暖兒說得是,孫兄是君子,只當她是一個大夫便好了。”
孫澤玉沒了聲。
葉裳進了畫堂后,緩步來到里屋門口,伸手挑開了簾幕,只見孫澤玉穿著單衣,正掙扎著下床,臉色蒼白,十分瘦弱,幾乎不成人形。
他怔了一下,快走兩步,來到床前,伸手去扶他。
孫澤玉急急避開,連忙說,“葉世子使不得,我這興許是瘟疫之癥,恐防染上你,你快退遠些。”
葉裳沒抓住他的手,回頭看向落后他一步走進來的蘇風暖。
蘇風暖看著孫澤玉,想著好好的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來了沛城才月余,怎么便成了這副樣子?她心下感慨,來到葉裳身邊站定,看著孫澤玉道,“孫公子,若是瘟疫之癥,不可能只你一人病了這許久,而小喜卻無事兒,你在床上躺好,我來幫你診脈,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癥。”
孫澤玉蒼白的臉染上血色,“這……不太好吧……我畢竟……”話落,他有些羞愧,“實在是難之隱……”
葉裳走到遠處的桌前坐下,道,“我都如此大度,孫兄就不必羞臊了。暖兒醫術高絕,活死人,肉白骨,她手下救了多少人。有她給你看診,就能看出是什么病癥,也好對癥入藥。”
孫澤玉聞看向葉裳,又看向蘇風暖,一時無。
蘇風暖對他一笑,“我只為孫公子把脈,應該就能看出你癥狀,無需解衣。孫公子不必覺得難為情。”
孫澤玉聞松了一口氣,重新在床上躺好,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有勞姑娘了。”
蘇風暖不再多說,伸手為他把脈。
葉裳坐在不遠處,打量了一眼房間,便看著蘇風暖為孫澤玉把脈。她的手在觸到他脈搏時,臉色微微地變動了一下,睫毛輕輕地煽動了那么一下,雖然在常人看來她面上沒什么變化,但在熟悉她入骨的葉裳看來,自然看出了小小的變化。
許久后,蘇風暖慢慢地放下了手。
孫澤玉看著蘇風暖,想問,一時間又覺得不好意思詢問,只等著她說。
葉裳看著蘇風暖,也沒說話。
片刻后,蘇風暖道,“孫公子不是得了疾癥,也不是染了瘟疫,而是中了毒。”
孫澤玉猛地睜大了眼睛。
葉裳挑眉,“什么毒?”
蘇風暖道,“遺紅花。”
葉裳不解,“這是什么樣的毒?”
蘇風暖道,“是一種奇毒,看起來像是得了相思不寐的蘚癥。時而腹痛難,時而小便失禁,時而勃起鈍痛。”
孫澤玉的臉紅白交加,低聲說,“正是如姑娘所說。”話落,他道,“可是我怎么會中毒呢?”
蘇風暖道,“此毒不會要人命,但卻是十分折磨人,會讓人日日消磨,骨皮皆瘦。”
“可有解?”葉裳問。
蘇風暖點頭,“自然有解,而且還十分容易。只消找個女子,慰藉一番,毒便輕易地能解了。”
葉裳一怔,隨即,啞然失笑,“竟是如此輕易?”
蘇風暖頷首,“的確如此輕易。”
孫澤玉的臉僵硬片刻,便苦笑道,“我自幼潔身自好,不曾風流放蕩,實在做不來找個女子解毒。”話落,他問蘇風暖,“姑娘,可還有別的解法?”
蘇風暖道,“也是有辦法的,只能硬挨著,挺過百日,便不藥而解了。”
孫澤玉聞掐算了一番,道,“如今已經近五十日了,還有五十日。”
葉裳看著孫澤玉,“孫兄可記得,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是沾染了什么東西后染上了這種毒?”
孫澤玉想了片刻,搖頭,“不知,從來了沛城,每日飲食我都萬分注意,身上攜帶著金針,入口之物,都會以金針試過,方可服用。”話落,他慚愧地道,“我畢竟是為查案而來,可是到了這里之后,便染上了疾癥,但又羞于啟齒,所以,一直遲遲不敢給姑娘和京城傳信。”
小喜這時在一旁驚訝地道,“我每日與孫公子吃的是一樣的飯食,喝的是一樣的茶,我沒事兒,他怎么會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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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逐步解密,還有一整卷呢,肯定能全部解得開,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明天見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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