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風暖看著他。
葉裳道,“她被人利用,已經全無用處,她是死是活,都交給許云初比較妥當,也免得許云初終此一生,落下個心結。”
蘇風暖了然,對他一笑,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柔聲說,“我的葉裳其實最是心善,待人寬厚,能與你做兄弟之人,做知己之交的人,都十分有福氣。以前是陳述、沈琪、齊舒,如今是許云初。”
葉裳輕笑,“最有福氣的人是你。”
蘇風暖誠然地點點頭,“我派人給許云初傳信,讓他來容安王府一趟。許靈依已經無用,是死是活,確實還是交給他比較好,就算她死,許云初也該見她一面,畢竟是親兄妹。許靈依是歸塵歸土,許云初親手了斷,也不會落下心結了,對他好。”
葉裳點頭。
二人就此說定,葉裳卷起了蘇風暖畫的那一幅靈云鎮奇景圖,出了容安王府。
蘇風暖對千寒吩咐,“去請小國舅速速來府一趟。”
千寒應是,立即去了。
蘇風暖吩咐完,也匆匆出了房間,去了葉昔的院子。
葉昔正在自行運功療傷,他自己療傷,不如蘇風暖為他療傷來得有效快速,聽到動靜,他收了功,見蘇風暖步履匆匆,他挑眉,“小丫頭,風風火火的模樣,又出了什么事兒?”
蘇風暖當即拉了他就走,“你隨我去救一個人。”
“誰?”葉昔問。
“到
了你就知道了。”蘇風暖不多說。
葉昔扁扁嘴,只能連忙跟著她出了院子。
來到安置陳芝苒的落華軒,葉昔見到陳芝苒,她手腕上的鳳尾花十分華艷明顯,他頓時皺眉,明顯的一臉不樂意,“你是讓我來幫你救她?她是安國公府的那個小丫頭?陳芝苒?”
蘇風暖點頭,“時間緊迫,沒時間與你細說,你先幫我截住她恨春風毒變再說。”
葉昔見蘇風暖一臉堅定,又看陳芝苒一臉好奇怯怯的表情打量著他,他抿唇道,“好。”
蘇風暖見葉昔答應,輕輕抬手,點了陳芝苒睡穴,陳芝苒頓時倒在了地上,蘇風暖示意葉昔按照他所說來幫她。
葉昔雖然不情不愿,但蘇風暖既然救她,必有她的道理,于是,依照她吩咐,幫她護法。
要解恨春風,十分不容易,更別說陳芝苒的恨春風即將毒變。可是蘇風暖目前要做的不是解她的恨春風,而是截住不讓她恨春風毒變,比解恨春風要容易得多。
所以,半個時辰后,依照她的辦法,截斷了恨春風蔓延的枝丫,將陳芝苒的心脈用她的至寒功法給冰封住了,也就是護住了她的心脈,恨春風自然侵蝕不了她。
葉昔敬佩地道,“臭丫頭,真有你的。”
蘇風暖得意地揚了揚眉,對他簡單地將事情原委兩句話說清,又將葉裳入宮請旨之事提了,之后對他道,“我要帶她去靈云寺,師兄你……”
葉昔截斷她的話,“這等好事兒,自然要和你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蘇風暖想著她就知道他要跟去,于是點頭,對他道,“你先帶著陳芝苒去備車,我去見見許云初,與他交代一番。”
葉昔點頭,叫來一個人,帶了陳芝苒,去府門口備車等著蘇風暖了。
蘇風暖來到會客廳,許云初已經來了,正在等著她,見她一邊邁進門檻一邊抹汗,對她道,“我剛剛聽聞葉世子又入宮了,可發生了什么急事兒?”
蘇風暖簡略地將葉裳提出陳芝苒后背那幅圖案少了能在山脈的一角看到靈云寺那二景之說,于是,他當機立斷入宮請旨,請皇上恩準,查抄靈云寺。她也跟著前往,許靈依在水牢,讓他來安置處置。
許云初聽罷,驚了又驚,道,“靈云鎮那二景,在靈云寺法會時,藏經閣無住持和寺中長老領著,進不去。我便帶你去觀賞過十八仙景古壁畫。”
蘇風暖頷首,“當時,我們剛登上十八仙景古壁畫,還未好好賞景,便恰逢靈云老和尚出事兒,你我匆匆下了觀景臺。”
許云初頷首,“不錯。難道靈云寺那二景當真有問題?”
蘇風暖道,“查查就知道了,只有皇上下旨,才能查抄佛門之地。”
許云初點頭,道,“葉世子說得對,搶得先機,占取主動,免得一直處于被動之中。既然如今這里有突破,是該當機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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