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道,“容安王是正人君子,國舅與他相交,自也相同。”
葉裳點點頭。
蘇風暖拿過他手里的卷宗,厚厚的一卷,拿在她手里都感覺壓手的很,對他道,“這些都是亡魂啊。”
葉裳沉默。
蘇風暖翻開嶺山織造的卷宗,查閱片刻,停在一處,對他道,“嶺山織造,蕭氏一門,一共十一房三十七院,七嫡四庶。其中,蕭氏族長膝下庶出第三子蕭葛,有一子二女,一子名蕭易,一女名簫靈h,一女名蕭靈晴。看來,蕭易就是易瘋子,蕭靈h就是月貴妃,蕭靈晴就是楚含母妃凌蕭晴。”
葉裳頷首,“應該就是他們了。”
蘇風暖道,“關于
這一房庶出的卷宗,記載寥寥幾筆,說他們這一房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被嶺山除籍,這是怎么回事兒?你可知道?”
葉裳道,“據說,蕭葛的夫人傾慕其兄長,做了些有礙人倫之事,被蕭葛懷疑那一子兩女不是他骨肉,一怒之下,殺了他夫人和兄長,之后又要殺三個子女,族長出面,痛殺了蕭葛,然后,將這一子兩女逐出嶺山除籍了。”
蘇風暖道,“看著記載,這是三十幾年前的事兒了?那時他們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
葉裳頷首。
蘇風暖道,“不對啊,可是剛剛你父親和國舅畫的那幅畫,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他們既然被除籍了,怎么后來又回了嶺山?”
葉裳道,“四年前,嶺山瘟疫,除了你救下的蘇馳,再無活口,此事不得而知了。”
蘇風暖道,“從小被除籍,長大回了嶺山,可見是手有依憑,讓族長重新認回了她們。”
葉裳點頭。
蘇風暖放下卷宗,道,“天色還早,我們去會會楚含吧,興許,他能說出些什么更有價值的東西。”
葉裳頷首。
二人收了畫卷,站起身,出了正院,去了楚含居住的院子。
楚含正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曬太陽,自從蘇風暖為他診脈開了藥方,他服用上等的好藥,寒疾已經不再每日發作了,氣色也養回了幾分。
他正坐得百無聊賴,見二人來到,他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涌上一絲沉涌,緩緩站起了身,對二人道,“葉世子和蘇小姐這么快就來找我了,想必是說通了南齊的皇上,有了好消息了?”
葉裳和蘇風暖來到近前,都仔細地打量楚含。
北周人大多身材魁梧,而楚含身材雖然高大,但不魁梧,頗為頎長英俊,眉目更是有著南齊人的柔軟俊秀之氣。
楚含見二人這般盯著他看,不由皺眉,道,“兩位這是不認識我了?”
葉裳收回視線,淡淡地道,“是有些不認識了。”
楚含一怔,“葉世子這話從何說來?難道我還換了個人不成?”
蘇風暖接過話道,“雖然不至于換了一個人,但你的身份也足夠我們訝異幾日。”
“嗯?我什么身份?”楚含問。
蘇風暖對他道,“原來二皇子的母妃是出自我南齊的嶺山。”
楚含一驚,看著二人,“你們查出來了?”
蘇風暖笑著說,“真沒想到,蕭賢妃是出自嶺山,與月貴妃是同胞姐妹,而二皇子你的外祖家是嶺山織造。你縱兵起戈,馬踏南齊疆土,真是半絲不顧忌你娘流著南齊的血液啊。”
楚含忽然嘲諷地一笑,“我母妃對南齊半絲感情都無,對嶺山更是全無情分,她都不在乎,我何必替她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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