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晴雪道,“她昔日心比天高,喜歡葉世子,如今落得卑賤如泥,孤苦無依,也是令人堪憐。”話落,又道,“不過據說紅粉樓不同于其它青樓,樓中女子十分自由,可自己選擇,對她來說,比去國丈府為奴為婢是個好去處。畢竟當初你未曾回京時,她們二人都喜歡葉世子,互相看不順眼。”
蘇風暖點點頭,道,“葉裳這個禍害。”
孫晴雪聞抿著嘴笑起來。
二人說了一番話,賞了海棠花,出了暖棚,前往會客廳。
來到會客廳,太后、皇后、蘇夫人等在正在吃著瓜果甜點喝著茶水在閑談。
蘇風暖坐在蘇夫人身邊,陪同了片刻,管家便在門外小聲說,“小姐,世子請您過去一趟。”
太后聞笑著對著眾人說,“你們瞧瞧,這葉世子一刻見不著人就要找。”
眾人笑著說,“蘇小姐好福氣。”
蘇風暖對太后的取笑習慣了,便笑著與眾人告了個罪,起身出了會客廳。
管家見她出來,笑著說,“皇上和將軍在下棋,葉世子和小國舅去了您的書房等著您。”
蘇風暖點點頭,向她的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葉裳和許云初二人果然在等候。
蘇風暖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來到桌前,坐下身,對葉裳問,“你今日入府一趟,見了她們,可有收獲。”
葉裳道,“孫晴雪身上擦的的確是玉人香,除了玉人香外,還
有些頗雜水粉氣味,仿佛是出自青樓,被沾染的,否則一個人不會將多種水粉擦在身上。”
許云初開口道,“不錯,我特意對她提了還有別的花粉味道,不過看她的模樣,不知是真沒注意自己身上沾染的氣味,還是裝作不知。”
蘇風暖道,“她今日來蘇府時,途經后街,遇到了沈芝蘭。”
“嗯?”葉裳挑眉。
蘇風暖道,“沈芝蘭一直待在紅粉樓,她身上沾染著頗雜的氣味,實屬正常,據孫晴雪說,她站在與她說了一會兒話,沾染了她身上的香粉,倒也不奇怪。”
葉裳聞伸手扯過蘇風暖的袖子,放在鼻息處聞了聞,頷首道,“你與孫晴雪待久了,確實染了些脂粉味。”
蘇風暖道,“這就是了,這個說法,也是說得過去的。她說因為今日是初五,沈芝蘭無法去景陽侯府祖墳拜祭,便去了被封的景陽侯府,在門口拜祭了一番,她馬車經過,正好遇到了她,便說了片刻的話。”
許云初道,“這么說,丁香之死,她和沈芝蘭都有嫌疑了?”
蘇風暖頷首,“可以這么猜。”話落,她道,“不過,回京后我與孫晴雪見面的次數頗多,曾經她彈琴,我起劍而舞,今日我與她攜手賞海棠,沒探出她有絲毫武功,難道她與我一般,武功已經返璞歸真?”
許云初道,“你于武學一道是個天賦之才,天下怕是鮮有人能及,月貴妃都死在了你的手里,孫晴雪當真有武功且極其厲害不成?”
葉裳不語。
蘇風暖看了葉裳一眼,又道,“丞相府一門清貴,素來忠于皇權,去年北周興兵犯境,丞相舉薦由你去請我父親帶兵出戰,后來,北周吃了敗仗,安穩一時,國之危頓解。而丞相是云山真人的弟子,孫澤玉破安國公景陽侯兩府大案,干凈利落,我總難相信是她有問題。”
葉裳聞道,“許靈依還沒開口嗎?”
蘇風暖恍然想起她還沒與他說許靈依之事,對她將許靈依說出找她之人是劉文說了一遍。
葉裳聽完揚了揚眉。
許云初驚異不已,“怎么會是晉王府長子?”
蘇風暖看向許云初,“你覺得不是?”
許云初道,“當初,我父親,晉王府長子,容安王,三人十分交好,猶如親兄弟,我覺得他不會殺葉世子。”
蘇風暖頷首,“我也覺得不是他,今日若非是他看我面相,提醒我折兩株海棠送去給她小妾鈴蘭,我偷偷提前回了蘇府一趟,破解了暖棚的蝕骨毒,否則蝕骨毒侵染整個暖棚的空氣,怕是后果不堪設想。”
許云初道,“你若沒及時破解的話,先進入暖棚的一批人必死無疑。”
蘇風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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