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看著他無賴的模樣,伸手笑著捶他。
鬧夠了,葉裳挑開簾子,拉著蘇風暖下了馬車。
此時,天已經黑了,蘇風暖即便臉色紅如煙霞,在夜晚也看不出來。
邁進府門,葉裳對人吩咐,“去將衛老請到我的院子里。”
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去了。
蘇風暖和葉裳回到正院,剛坐下不久,衛老便匆匆地來了正院,在門口喊了一聲,“世子,蘇姑娘。”
葉裳溫聲道,“進來吧。”
衛老進了畫堂,又對二人見禮,葉裳指了指椅子,衛老坐下身。
葉裳對他道,“去年方華齋出了一款水粉,名叫玉人香,據說一共十盒,我給瑟瑟定了一盒外,你可知道其余九盒的去處?”
衛老一怔,立即看向蘇風暖,見蘇風暖微笑地看著他,他咳嗽了一聲,道,“世子將方華齋之事告訴蘇姑娘了啊。”
葉裳道,“案子牽扯了玉人香,瞞不住她了,你便與她說說方華齋的事兒吧。”
衛老聞笑著點點頭,“老奴有好幾次都險些脫口告訴姑娘,想到世子的警告,不準告訴姑娘,才將話憋了回去,這么多年,真是憋死我了。”
蘇風暖又笑著瞪了葉裳一眼。
衛老道,“芳華齋在京中立足,少不了要靠人支撐,世子多年來
并不管方華齋的經營,也常年不去方華齋,所以,京中人并不知道世子是方華齋幕后的東家。而方華齋在京中已經有二三百年的歷史,成為了老字號,老主顧頗多,雖然每年都會出些許小事兒,但掌柜的便能擺平了,倒也沒什么人真正為難過。”
蘇風暖點點頭。
衛老又道,“去年,方華齋的一位老制香人研制出了一種香粉,就叫玉人香,采用了很多種名貴的花料,才制成了十盒玉人香。因這種香十分難制,其中一種花要三年才開一次,而且十分稀少,長于萬長高的背陰山澗上,一小盒只需要一點兒,便能使用一年,因此,便定價千兩黃金。成為方華齋最貴的香粉。”
蘇風暖道,“據說宮里的太后和皇后都因為得到消息晚了,沒有拿到玉人香?”
衛老點點頭,“拿到玉人香的,都是方華齋的老主顧。方華齋每隔十日,必推出一種新的胭脂水粉,這也是這么多年,方華齋屹立京中不倒的原因。每一種新的水粉推出前一日就會放出風聲,老主顧得到消息后,就會當日去購買。因玉人香不同于往常的別的香粉,定的價格太貴,方華齋的掌柜的與我商議,提前三日放出了風聲。”
蘇風暖點點頭。
衛老道,“因玉人香價格太貴,去年剛放出消息時,便讓京中很多府邸的貴裔夫人小姐們望而卻步了。但真正愛香粉,懂香粉的人還是大有人在,所以,便有人提前趕在出售當日去方華齋定下。我記得清楚,當初,國丈府的小國舅為其妹妹許靈依定了一盒,丞相府的孫公子為其妹妹孫晴雪定了一盒,安國公為其最小的女兒陳芝苒定了一盒,景陽侯府的沈三公子為其妹妹沈妍定了一盒,而世子您讓千寒為紅粉樓的瑟瑟姑娘定了一盒。”
“這是五盒。”蘇風暖問,“那剩下的五盒呢?”
衛老道,“晉王府長子劉文為他一位寵妾定了一盒,那寵妾名叫鈴蘭,鳳陽鏢局的少主定了一盒,據說是要給他心儀已久的一位姑娘,機關暗器世家林家的二公子林之孝,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定了一盒,據說也是給他一位心儀已久十分傾慕的姑娘。”
葉裳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蘇風暖瞅了葉裳一眼,見他面色有些難看,她有些好笑。
衛老自然明白鳳陽和林之孝怕是都給蘇風暖定的,他看了蘇風暖一眼,也笑著繼續道,“還剩下兩盒,那制香人留了一盒,以備三年后再研制出一模一樣的玉人香以作對比,剩下那一盒,老奴為姑娘留下了,本來想著世子和姑娘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就算姑娘不愛香粉,但大婚之日,也是要用胭脂水粉的。再等三年后制出來,有些晚,可是沒想到姑娘回京后,與老奴明說不嫁世子,老奴聽姑娘如此語后,便沒將那香拿出來給姑娘,如今還被老奴收在了府中的庫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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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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