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平靜地道,“他在京城是不敢翻出天來,所以,這半年來暗中將江湖給控制住了。”
許云初一怔。
蘇風暖對他不隱瞞地道,“早先,查林客,我對江湖發出了十封信函,只有鳳陽鏢局的鳳老爺子給我回了信。我本來就隱隱覺得不對勁,想著興許是出了事兒,今日林之孝便對我說,江湖已經不是我以前所在的江湖了,我這一年來,未理會江湖中的事兒,如今江湖已經換了新天了。”
許云初驚訝道,“這么說來,我在京中沒查出他哪里不對勁,原來是在江湖上有所動作。”
蘇風暖點頭,“風美人臨終前,將殺手門交付給了我,我無暇顧及,交給了瑟瑟。如今殺手門所有人和瑟瑟都在他的手中。還有我傳信出去未得回話的那些前輩們,應該都被他控制了。”
許云初面色微沉,聰明地猜測道,“所以,他拿這些威脅你什么?”
蘇風暖抿了一下唇,道,“與葉裳悔婚,答應他的婚約。”
許云初頓時沉默了。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會客廳門口,正逢蘇夫人從后院匆匆走來,見到她立即問,“暖兒,我聽說林府二公子在一品香茶樓為難你?他沒將你怎么樣吧?”
蘇風暖不想讓她娘擔心,云淡風輕地笑著說,“這里可是京城,天子腳下,他能將我怎么樣?不過是說愛慕我,請我去林府喝一杯金玉花茶,幸好小國舅路過,解了我的圍,送我回來了。”話落,挽住她的胳膊說,“娘,我餓了,小國舅也還沒用午膳,您去讓廚房做兩個菜來,趕緊填飽我們的肚子。”
蘇夫人聞放下心,笑著說,
“好,我這就去。”話落,轉身去了廚房。
蘇風暖請許云初進了會客廳。
他們剛坐下,蕭寒和謝軒趕來了會客廳,將蘇風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師妹,你不是與葉裳一起去皇宮了嗎?怎么我們聽說……”
蘇風暖笑著打斷二人的話,“是一起進宮,一起出來的,我好久沒聽說書先生講書了,他回府后,我便去了一品香茶樓。”
蕭寒輕訓道,“葉裳回府后,你就該給我們傳個話。”
謝軒道,“這京城果然危險。”
蘇風暖也沒想到林之孝會這么膽子大,公然地劫她入林府,主要是她沒想到殺手門、瑟瑟、江湖上的那些前輩們,竟然都被他掌控在了手中,以至于讓他如此膽子大,有恃無恐。
她的碧軒閣呢?看來要好好地探一探江湖上的消息了。
蕭寒和謝軒聽聞林客輕而易舉地以指法斬斷輕歌的寶劍,一時間驚異不已,于是,二人對蘇風暖道,“傷蘇大將軍的黑衣蒙面人,會不會是林客?”
蘇風暖看向許云初,道,“你從燕北回京后,可知道林客可離開過京城?”
許云初道,“我從燕北回京后,籌備糧草繁忙,注意力都在西境打仗上,那一段時間,無暇理會林之孝,自然也未注意他身邊的林客,后來,發現他不對勁,便開始查他,自從南齊和北周議和,你回京之后,這一段日子,都未見林之孝和林客離開過京城。”
蘇風暖道,“爹被人截殺,是在我和葉裳回京后養傷那一段時間的事兒了,既然林之孝和林客都沒離京,便不是他們所為了。”
蕭寒震驚地道,“那人使用望帝山的功法,難道除了林客,還有別人也對望帝山功法運用自如,且博學精通?”
蘇風暖道,“這就要仔細地查了。”話落,他道,“林之孝和林客既然沒離京,是怎樣掌控江湖的?難道另外有人,武功不輸林客?才控制了江湖上那些前輩?”
謝軒道,“我們望帝山功法雖然允許外傳,不甚嚴密,但也僅限于普通功法,精絕的武功,還是代代嫡傳,從不外傳。可是那人的功法,顯然是不外傳之功法。”話落,他懷疑道,“難道我們望帝山出了叛徒?”
蘇風暖頓時笑了,“十一師兄別亂猜,自我接掌望帝山的帝師令起,嫡系一脈所有人,我都見了,不可能出現這種事兒。”話落,她道,“出了一個林客,難免沒有第二個林客,可能就在這個紕漏里還有這樣的人。”
謝軒敲敲腦袋說,“偏偏你如今身體是這般情況,性命堪憂,否則,誰又能奈何你?別說一個林客,十個也不懼。”
蕭寒聞對蘇風暖道,“師妹,如今的情形洶涌難測,恐怕還有更大的兇險,一日不查,一日為禍。師弟說得對,你如今身體又是這般狀況,出不得差錯。調動帝師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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